一個侍應生看了看江西文說道:“小弟,打烊了……”
江西文心裏鬱悶,哦了一聲道:“知道了,我來找人。”
“李哥,他是我朋友。”正在這個時候,羅小音正好從工作間走了出來,不知道他在忙什麼,還沒有離開。
“嗯!”侍應衝羅小音點了點頭,繼續收拾著東西,不再多話。
沒等羅小音再開口,江西文上前問道:“小音,你看見我朋友了嗎?”
“你是說蘇萊?我們演奏完之後,楊偉介紹她大夥認識了,隨便聊了聊,她就回去了。”羅小音認真地答道,接著又說:“你這麼急走了,現在又趕回來,出什麼事了?”
“嗯,沒事……”江西文迅速調整了心態,擔心個球,大把的事兒等著自己去做呢,蘇萊……
江西文不知道想到了什麼,失落的表情已經轉為了YY似的淫笑,羅小音看得莫名其妙,直言說道:“西文,你的事兒我都聽楊偉說了,這麼牛的一個孩子,怎麼這麼古怪。”
“不古怪的話,又怎麼能與你合作。”江西文嘿嘿笑著拍了拍羅小音的肩膀,大步走上了台子,隨後拿起一把還沒有收起的吉他,做搖滾狀。
羅小音幾秒之後才反應過來,哈哈笑道:“好你個西文,反過來說我也怪人,別在那抖了,彈一首來聽聽。”
羅小音看來,江西文能寫曲子,那一定也會樂器,江西文愣了愣,他的確會彈。不過隻會一首歌,那是他為了蘇萊專門學的,周華健的風雨無阻,他一直想和那首歌曲裏寫的一樣,為了蘇萊風雨無阻,可是後來他聽說同一個係裏吉他協會的會長為了追求蘇萊,在女生宿舍樓下自彈自唱了一首浪花一朵朵,也不知是歌選地不好,還是人長得太過抽象。總之那次是以失敗而告終,所以內向的江西文更加不敢獻醜了,不過他倒是有事沒事,拿出來練練,也算是熟悉。
不過這個歌是為了蘇萊而準備的,可不能彈奏給羅小音聽。腦子裏靈光一閃,想起一個晨操來,曲子雖然隻學了一首,但基本的掃弦自然是會的,他把吉他掛在了身上,砰砰掃了幾下,就開始和著節奏唱了起來。
一個業務員啊,來到新華裏啊,每天都會分到一個優秀的組員……
掃完了弦,還把右手在胸前橫移了兩下。然後舉起來兩下,又唱道:今天增一個啊,明天增一個啊,後天還會分到許多優秀的組員。
“哈哈哈……”沒等江西文再唱下去,羅小音已經笑得前仰後合。真不知道這個江西文是個什麼樣的人,竟能唱出這麼搞笑的玩意。
當然,那些侍應生也都停下了手中地活兒,大笑的程度沒有比羅小音好到哪去,羅小音哪來的這麼一個朋友,還別說,這段編得還挺有節奏。
羅小音的反應,早就在江西文的意料當中,這個新華增援操在許多年後被發明,都笑到了一大片。就不用說擱在九三年的時候了。
運動了兩下,江西文感覺身體很舒暢,不知道什麼時候那骨折地手竟然完全好了,似乎剛才拿吉他的時候就已經沒有了痛感,那蘇老頭也是個牛人,江西文心情舒暢。感覺很爽。這編晨操的也是個人才。
當他說到六個業務員的時候,突然聽見酒吧門口傳來“撲哧……”一聲輕笑。接著就是沒能忍住的哈哈大笑。
凝眼看過去,糟了,竟然是蘇萊,江西文不禁大悔,形象啊,看來是全毀了,不知道有沒有那位唱浪花一朵朵的更加丟臉。
看著蘇萊笑得花枝亂顫,江西文又樂了,他笑道:“喂,蘇萊,小音,怎麼樣,我唱得不錯吧。”
這又一次證明了,有第三者在場的時候,江西文總能在蘇萊麵前恢複聰敏銳的腦子,說起來話也放鬆了不少。
“行,西文,你是我見過最強的人,什麼都能玩,這種說唱真是絕了!”羅小音盡量平複了大笑後的喘息,說道。蘇萊好容易忍住笑,走到了近前,彎成月牙兒似地眼睛看著江西文,道:“你也太逗了,我還說胡炮他們挺有意思的,難怪他們喊你大哥呢……”
“不錯,真不錯!”羅小音突然一拍大腿,嚷道:“西文,你真是天才,剛才那段給了我靈感了,蘇萊,你們倆先聊著,我進去和那幫樂隊的哥們說說。”
話聲剛落,羅小音就衝進了樂隊工作間。看得蘇萊目瞪口呆,這幫人真是一個比一個古怪。
“藝術家,藝術家……”江西文看著羅小音的背影,晃著腦袋歎道。
沒等他歎完,就聽見蘇萊睜圓了大眼睛,氣鼓鼓地說道:“江西文,你約我來聽歌的,自己卻不見了。”
江西文腦門上冒汗,心說蘇萊應該不是那種野蠻女友類型吧,當即轉過頭來,笑道:“蘇萊,實在不好意思,我臨時有事兒,要不我給你唱首歌得了……”
“就剛才那種?”蘇萊皺了皺眉:“我可不想笑岔了氣……”
哼,每回要看你那傻傻愣愣地模樣,結果都弄成我自己臉紅了,現在是你對不起我,就看你怎麼賠禮道歉。蘇萊心裏是這樣想的,不過臉上卻保持著嚴肅的表情。
本來她是早早回到了家的,但發現鑰匙可能拉在酒吧了,媽媽在家和親戚們打著麻將,和往常一樣,爸爸睡在軍營,所以她又溜了回來,想找鑰匙,結果剛一進來就聽見江西文在這裏搞笑。
其實,她能看見江西文又回來了,早先的不舒服已經全都沒了。加上江西文又這麼能逗,不過她就喜歡看這個似乎無所不能的家夥窘窘的樣子。
要不要彈唱那首風雨無阻呢,江西文的腦子裏冒出了那位浪花一朵朵,最後被蘇萊轟走的模樣。
看到江西文一副可憐為難地模樣,蘇萊很是過癮,不過又在奇怪,這小子是不是故意這樣地,他不是會作曲嗎,那彈吉他一定難不倒他。是了,一定是裝成這個樣子的,滿腦子鬼主意的家夥,不知道再想什麼。
“要唱歌也行,你要加入自己的創意,才算有道歉的誠意。”蘇萊又加大了難度。說完就得意地看著江西文。
媽媽的,豁出去了。江西文心裏想,剛好,那首風雨無阻在他上班以後,網上有了一種新地混音版,節奏快慢稍微變化了一些,聽起來更有韻味了,江西文也在沒事地時候琢磨過。
那好,我可要唱了,江西文輕輕掃了一下弦。蘇萊正準備笑,那邊幾個侍應生都是一個表情,想看看江西文怎麼繼續六個業務員,卻聽到一陣輕悠悠地和弦,如靈溪清泉。打著小旋流入每個人地心裏。
給你我的全部
你是我今生唯一的賭注
隻留下一段歲月
讓我無怨無悔
心的付出
怕你憂傷怕你哭
怕你孤單怕你孤獨
紅塵千山萬裏路
我可以朝朝暮暮……
頭幾句微微有些緊張,但從那句怕你憂傷開始,江西文把對蘇萊的感情徹底放進了歌曲之中,這首歌他唱了無數遍,確是第一次麵對著蘇萊。
因為情感地融入,他的嗓音雖然不好,但唱出來的仍舊十分動人,加上和剛才他那搞笑的新華增員操的對比,在場的所有人都被吸引了過來。
“不行不行,和弦太生硬。沒過關,還有……”從工作間裏走出來一個長毛,看樣子是個樂手,不過今天羅小音樂隊演奏劍2的曲子時,並沒有見過這個人。
江西文停止了彈奏,他很生氣。他在為蘇萊演唱。卻被這樣的混蛋給打斷:“和弦?算個什麼?”
一句話,讓大夥都呆住了。那幾個侍應顯然認識長毛。他們都露出替江西文擔心的神色。
蘇萊正被江西文的歌聲所吸引,現在被這個長毛打斷,她也很生氣:“不管西文彈奏得是否專業,但是你這樣打斷他地演奏,就是對人的不尊重!”長毛看了看蘇萊,嘿嘿笑道:“喲,為你的小情人鳴不平嗎?”接著又轉向江西文道:“小子,你有種,我是墨都的黑狼樂隊吉他手,你知道黑狼嗎?在這裏跟我叫板。”長毛很是惱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