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西文在中午的時候接到了方思想的通知,去教導主任辦公室一趟,有他爸爸的同事來問他點事
進了辦公室之後,方思想就很禮貌的關上門,退了出去。江西文覺得氣氛有些古怪,辦公室裏就剩下他和一位三十多歲的中年,這個家夥長著一副他最為熟悉的六套班子臉,而且正嚴肅的板著,很有領導派頭。
“江西文同學,有幾個問題想向你了解一下,上一回朱文老師被校長處分的原由,你能再詳細的說一遍嗎?”中年人問道,顯然麵對一個初中生,他並沒有太過在意問話的方式,隻要不泄露張勇被雙規的事情,他認為應該沒有問題。
這個人的語氣讓江西文感到很不舒服,這個人的問題讓他判斷出來對方一定不是父親江宏的同事。對方的外表,說話的方式,都是長期在政府機關工作的人才具備的,這個人為什麼要來了解朱文的事情呢?難道和張勇收到那些照片有關?
這些都是一瞬間在江西文腦海中閃過的念頭,他決定裝傻試探:“叔叔,這麼早的事兒,你怎麼又來問啊?怎麼不去找校長了解?我爸呢,他也知道這件事情的經過啊,你是他的同事怎麼不去問他?”
“呃,你爸在縣裏考察,是這樣的,有人匿名舉報你們校長處事不公,包庇學生,處罰老師朱文,我是市教委的,過來了解情況,李校長是被舉報人,所以才找你這個經事人談談。也沒什麼大不了的,就是走個程序,你爸和我雖然不是一個單位的。也算是好朋友。這事吧,暫時不方便讓你們李校長知道,所以來問問你。”
“那你就調查去吧。”江西文立刻擺出一副怒氣匆匆的模樣,道:“滅絕文是個什麼樣的人,全校師生都很清楚,這種舉報信一定是她寫的,真夠無聊地,我走了,叔叔!”
話一說完,江西文起身就要離開。果然中年男人喊住了他,道:“別著急,我都說了,就是個程序,這信都發到我們領導手上了,我總要來問問情況,給領導一個交代。”
這麼簡單就示軟,顯然不是走個程序那麼簡單,這人一定是想知道一些具體的情況。否則不可能和我這麼個孩子軟言。
江西文越來越覺得這事和事件有很大的關係。他索性直接說道:“叔叔,滅絕文這個老師實在太可惡了,你不知道,幾個星期前,我們校長收到過幾張照片,都是我和張雅同學的,很顯然用了借位拍攝的技巧,顯得我和張雅就像是在早戀似的。校長當然不信,就把這事和我說了。我覺得一定是滅絕文幹的,上學期她老公。就是我們的方主任還以早戀為名,把我們家長找來了呢!”
“啊……”沒等中年男人回話,江西文立刻叫了一聲。緊跟著以一副恍然的姿態看著對方,道:“剛才是方主任喊我來的,該不會又是他們夫妻搞什麼鬼吧,還想找我麻煩?!你是他們地同夥?”
中年男子一時愣住了,雖然方思想也收到了檢舉信,並且交給了教委,但現在聽這孩子說的他和方思想夫婦之間的事兒。倒有可能那檢舉信真是方思想自己寫的。為了隱瞞身份,故意也給自己發了一封。
這個情況一定要向領導彙報。也不算白來一趟。
另外,李長天早就收到過照片,還私下處理了,那麼他和張勇之間很可能有著特殊的關係。
“江西文同學,你誤會了,我都說了這是領導給我的任務,你放心,你說的情況如果屬實的話,我也不會冤枉你們校長,一定會查出寫匿名信的人是誰地,好了,謝謝你,從你這裏了解到了朱文老師地一些情況,我會繼續詢問的,你就先回去上課吧。”中年男子客套了一番,趕緊收尾。
江西文仍舊怒氣衝天:“叔叔,我知道什麼都要有證據,但是我建議你還是多查查滅絕文,隻有她才會做出寫匿名信這樣的爛事!”
說完話,江西文突然邁步到門前,猛的拉開了辦公室的門,果然看見方思想剛剛轉身的背影,裝模作樣的看著走廊窗戶外麵的操場,顯然這個家夥剛才在偷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