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繼續!”高傑在一邊接話道:“我爸這是在思考,不用顧慮。”
高峰則沒說話,對江西文點了點頭,意思讓他接著說。
江西文嗯了一聲,看了高峰一眼,才“鼓起”勇氣說道:“不如現在就把方思想控製起來,反正他的匿名舉報信裏主要說他老婆因為校長的濫用職權而被責罰。咱們就說高叔叔想請他來問問這件事的具體成因,正好遇見我朋友調查劉大山的案子,從他家裏發現了舉報高傑的信件以及偽造的照片。接著,高叔叔和我朋友一碰頭,覺得很有可疑,就相互配合,查出方思想的真正的意圖,這樣就能夠立即拘留他,然後再讓我朋友去他家裏搜查,他根本來不及去藏那些錄像帶……”
說到這裏,江西文看了看高峰,見對方並沒有回答,就靦腆的笑了笑:“是不是我說錯了什麼,讓高叔叔笑話了。”
“西文,你真是太聰明了!”高傑猛拍了拍江西文的肩膀,道:“爸,我就說我這個小哥們厲害吧!”
唉,總是這麼沉不住氣!高峰對兒子動不動插嘴很無奈,無奈之後也隻能露出笑容,道:“西文,你說的很好,咱們就這麼做,我現在給隔壁你朋友打個電話,不唐突吧。”
“沒關係,這個時候打剛好,電話確認之後,他就拘人。我朋友知道地。他叫寧宇,就是破獲劉大山案子的臥底警探。”
“是他啊,聽說過這個案子,英雄啊!”高峰冠冕堂皇的讚揚道,接著走到電話前,給1106房撥了過去。
電話一響,寧宇就知道江西文成功了,他微微一笑,對方思想道:“等著啊,我接個電話……”
很快。電話通完,寧宇對方思想道:“走吧,這裏的事兒完了。”
“嗯?”這個時候方思想才感覺到有些不對勁,忙問道:“你帶我來這兒,就是讓我看這個錄像?你們既然有這個錄像做證據,還要我幫什麼忙?”
一直沒有開口說話的齊歡暢惱道:“走吧,哪那麼嗦!”
“去哪?”
“到了你就知道!”寧宇掃了方思想一眼。
隻是簡單的一眼就讓方思想情不自禁的打了一個激靈,昨天一夜和寧宇呆在一起,這個警察雖然一言不發,卻讓人不寒而栗。此刻的他對寧宇已經到了一種下意識就產生恐懼的地步了。剛才聽到寧宇說高峰父子想過河拆橋,他突然的發怒,有很大一部分緣自於昨天一整晚地壓抑,可發泄完之後,他立刻就有些害怕,隻不過隨後而來一臉賠笑的表情是隔壁的高峰父子所無法看到的了。
方思想連連點頭,一句話也不敢多說,跟著寧宇下了樓。齊歡暢回了學校,方思想和寧宇兩人打了個車,寧宇對司機說了聲。到警察局,方思想登時麵色如土,開口道:“警……警察同誌。不是我合作就沒……沒我什麼事了嗎?”
“到了你就知道了!”寧宇看也沒看方思想一眼。
方思想沒再吭聲,這一路下來,他已經渾身汗透了,各種可怕的念頭不斷的從腦子裏冒出,恐怕這一小段路程是他一輩子行過的最煎熬的路。
到了後來,他更加希望快些到警察局。也好知道這個讓他恐懼的警察到底要怎麼對他。
終於挨到了警察局,和幾個同事打了聲招呼,寧宇就把方思想帶到了審訊室,這是一間不大的房子,隻擺放著桌椅和一盞高射台燈。
不過寧宇並不打算用那盞燈去折磨方思想,他早已經看出這個受賄地教導主任再受不了任何的心裏壓力了,現在隻要問出問題。眼前的這個家夥就一定會如實回答。
寧宇指了指嫌疑犯坐的椅子。方思想會意,趕緊坐了上去。
寧宇正色道:“方思想。擺在你麵前的隻有一條路,指控高峰父子,他們是怎樣聯合你們夫婦偷拍照片,打冒充電話,陷害李長天和張勇,這些詳細的經過,你全部要交代清楚!”說著話,把桌上的紙筆遞給了方思想,接著道:“用你的常用的手,把事情寫出來,等我和我們局長彙報過之後,應該會有省裏的領導來聽訊,當然這都是過幾天地事兒了。”
從寧宇說這番話開始,方思想的神色就開始陰晴不定,等到最後他猛然站了起來,幾乎是吼了出來,顯然他已經崩潰了:“你!你們到底想怎樣?我憑什麼要聽你的,早就說好了,我配合你和齊胖子,就不抓我,你現在要我供出這些,那我還不是要坐牢,和你們直接把我收受劉大山賄賂地事兒說出來有什麼區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