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俞子晴本來想說一同去,可突然又有些不好意思,於是忙改了口道:“我也該去辦公室批改作業了,那改天再聊。”
“沒問題,我先走了,子晴姐,有事可以到辦公室找我,打電話也行。明天我來找你拿照片。”江西文和俞子晴打了個招呼,就走出了花徑,很快學生們就要下課了,校園又會吵鬧起來,他打算從東門出去,到陽江的湖邊散散心。
俞子晴看著江西文的背影,目光中閃爍著一種感激,一種眷戀。
第二天一早,江西文取了全班同學的證件照,俞子晴已經全部私人付錢打印了一份交給了江西文。
江西文把這些都交給了魔王,讓他這些日子抽空畫完,魔王雖然嘴上表現很不爽,但是江西文知道這家夥一定會幫忙的,相處了這麼多日子,魔王外冷內熱的性子,他已經很清楚了。
和魔王說笑著,就跑出了辦公室,隨後又去了計算機教室。
虛心誠懇的接受了鄒文生的教導,當然除了這次全國中學生計算機比賽的賽製之外,其餘的對他來說都沒有什麼實質性的幫助,大部分時間他都神遊天外,隻是不住的點點頭,偶爾回答幾句讓鄒文生刮目相看的話來,算是給足了鄒文生的麵子,度過了稍顯無聊的一天。去北京的火車,學校提供的是臥鋪。比起省裏地坐票要好上很多。
這些都是晚上江西文接到李長天的電話裏提到地,李長天有點象是自我表功的語氣。告訴江西文說本來省教委安排了老師和他們同行,所有的差旅費由省裏負責,可是他拒絕了省裏的意思,安排鄒文生和江西文兩人從陽江直接出發,因為省裏的是坐票。為了讓江西文休息地好些,才決定如此,當然他對省裏當然不是這麼說的,隻是單獨和省裏的帶隊老師說不麻煩省教委之類的話。能省錢。那位帶隊老師當然樂意。
省裏地三位老師和江西文連麵都沒有見過,隻是乘著這次機會去北京遊玩一趟,按說比起鄒文生來說。他們應該更加感覺到尷尬,但其實完全不是這麼回事,到了北京地第一天,每個省的帶隊都要講話,在計算機比賽組委會宣布歡迎墨江省一行人的時候,這幾個家夥大言不慚地說著為培養江西文而付出了不少辛勞的話語,而鄒文生怎麼也算是輔導了江西文一個白天,加一路火車的時間。卻沒有得到講話的機會。
住宿的賓館在北京的一間高校之內。江西文和鄒文生兩人住在其中一間標準間,剛一回來。鄒文生就一屁股坐下來,顯得很是鬱悶,在那裏不住的歎氣。和那幾位省裏的老師大言不慚地虛偽一對比,鄒文生在江西文地眼裏忽然間變得高尚起來,至少這個人很真,無論他有多麼古板和表現出教育戰線上的戰士一般地正經,但是他確實從心底到外在都是一個樣,江西文現在覺得這種正經絕不能稱之為假正經。
“鄒老師,別生氣了,和這樣的人置氣,犯不著。我知道這次作為我的輔導老師來參加比賽,你不大樂意,因為你並沒教過我什麼,但是您能在這兩天這麼費心想把自己知道的都教給我,不管時間夠不夠,我又能不能接收的了,可是你已經盡心了,隻憑這一點,你就無愧與墨江省參賽選手輔導老師的稱呼,咱們做事但求問心無愧,其他人怎麼做,管不了,就不用耽誤時間去理會……”
江西文話還沒說完,鄒文生猛的從椅子上站起來,單手握著拳頭猛的砸在了桌子上,江西文嚇了一跳,卻聽見鄒文生說道:“西文,你說的對,他人怎麼樣,我們如果沒有能力去管,就做好自己的事情!來,今天晚上,咱們在複習通宵,反正後天才開始比賽,咱們抓緊時間準備到明天下午六點,明天晚上七點就開始睡覺,一個晚上足夠恢複過來,你沒有意見吧。”
看著鄒文生一臉興奮的表情,江西文心裏大為後悔,剛才為什麼要對這位教育戰線上的偉大戰士產生同情,為什麼要跟他說這些,現在可好了,一天一夜的自由啊,真是自作自受了。
時間就這麼一分一秒的過去,到了第二天下午,老人家反而先支撐不住了,江西文扶著他上了床,自己洗了把臉,出去吃了飯,又買了些吃的帶回了賓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