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田雨一晚上到處受挫,心裏到了抓狂的邊緣。她差點就要抓起水杯給扔了出去,不過她沒有這麼做,而是低下了頭,盡量讓自己冷靜下來。
冷靜是一個黑客必須的素質,田雨牢記著當年初次學習黑客技術時,所看到的句子,五分鍾之後,她再次抬起了頭,這個時候她又是一副信心滿滿的模樣。
這全都歸功於田雨的好勝心,這種好勝有時候讓她暴躁如烈火,有時候又能和剛才一樣,讓她迅速的冷靜。
“小樣,今天就不相信搞不定你。”田雨開始手動殺毒。
“哈哈!”江西文坐在電腦前狂笑,自己設置了快半年的病毒陷阱,還真有人義無反顧的朝裏鑽,他媽媽的,誰叫你如此惡毒,竟然格式我的硬盤,這個比你直接看a片要無恥的多,就讓你嚐嚐教訓。
這是江西文當初設置入侵者如果對他的電腦進行格式化後,心裏的想法,現在他也在這麼想。剛才發現入侵者,他根本沒有**去跟蹤到對方的電腦,隻是惡作劇般的欣賞著對手越陷越深。
又過了二十多分鍾,江西文仍舊沒有等到對手上來,時間也不早了,明天一早還要起床休息,他決定不再理會,上床休息,這個入侵的家夥不是技術不行、到現在還沒搞定病毒,就是搞定以後,去做其他事了,不再來挑戰江西文。
當然前者的可能性更大,通常這個級別的黑客,大都有著很強的好勝心。所以江西文基本可以確定那個倒黴地家夥還在想方設法的進來。
不過江西文並不給對方機會,關了電腦,回到床上,鑽進了夢中更為奇幻的世界。
江西文呼呼大睡,田雨卻在努力奮鬥,一直折騰到半夜兩點,總算把這個病毒徹底的清除了,江西文沒有弄太狠,畢竟這個蜜罐隻是對付是無冤無仇的陌生人。沒必要做那麼絕,如果編寫一個以未來技術為核心,專門對付win98係統的病毒,那完全可以做到讓對方的電腦徹底玩完。
小子。本姑娘來報仇了。田雨得意洋洋的看著修複如初的電腦,重新連接上網絡,這一次,她更加謹慎,準備尋找更多地跳板,可是當她終於設計好入侵路線,並想好方案之後。進入的卻是另一台電腦,顯然那個12345已經下線了,而電信局重新把他的ip分配給了另一台半夜上網的夜貓子,在同一個ip段查找,僅有幾台電腦聯在網上,可惜全部都不是12345。
田雨氣惱地瞪著屏幕。一肚子氣隻好發泄在禦劍居地論壇上。她沒有給12345再發留言。直接注冊了馬甲。發帖大罵。說12345這個id是大變態……。總之盡極了她所能想到地醜惡之詞。卻也沒有帶上任何可以被管理員直接刪帖地髒字。她也算是最早地一批網民。深諳混跡論壇之道。
一篇長達幾千字地指責貼發完。田雨地氣這才順了一些。這個時候也已經快四點了。她地眼皮子也開始打架。正要睡地時候。又想試試12345是否上來了。或許剛才隻是臨時下網也不一定。於是再次沿著剛才地路徑尋找整個ip段地機器。比剛才又少了兩台電腦在網上。
這個時候田雨才注意到。自己地電腦網絡也同樣在這個ip段內。豈有此理。這個12345難道和我在同一個小區?
可惡。本姑娘挖地三尺也要把你挖出來!田雨氣勢很足。無奈眼下12345地確不在線。她也隻能下線休息。養足了精神。明天繼續奮戰。
江西文大早起床。洗漱完畢。出門運動。7點多帶著早餐又回到了租住地房間。休息了一會。吃過早餐。電話叮鈴鈴地響了起來。接起一聽。是張雅地聲音。
“西文。謝謝你……”張雅地語氣非常甜美輕柔。
江西文渾身一抖,故意玩笑道:“別這樣,哥哥我渾身酥麻,再說下去,恐怕就要暈了。”
“討厭,認真點。”張雅嗔道:“謝謝你幫了我,張慧都和我說了,果然你還是對本校花有些好感的,早晚要讓你喜歡上我。”
“何以見得,以前我還把你從魔窟中拯救出來了呢,也沒見我喜歡你啊。”
“那是你搭把手順帶救了我,這次可就不同了,我都沒和你說我被人欺負,你竟然就知道了。”張雅得意的笑道:“比起我們學校追我的那些男生可要厲害多了,一般不出手,一出手就幫我解決大難題,不像那些人之會寫點情書啊,送點花啊那麼簡單,真沒勁。”
“喲,當校花都當出經驗來了。”江西文嗬嗬樂道:“班長大人,你今天給我電話,不會是隻為了感謝我這麼簡單吧。”
“就這麼簡單,怎麼你想見我,我很忙,今天還要繼續學吉他,就這麼說了,再見。”張雅不容江西文再回話,就立即掛上了電話。
嘖嘖,江西文撇了撇嘴,校花果然是校花,還挺有範兒的。放下電話之後,江西文坐回電腦前,他的最後一集仙韻,還有個結尾沒有完成,大概五千到一萬字,這麼長時間,中間地所有伏筆啊,線索都順利解決了,現在隻剩下一個好的結局,這必須要琢磨一下,既要是喜劇結尾,但又不能太過完美,帶一些淡淡的惆悵,總能讓讀者有一個長久的回味。
說來這是一種寫作技巧,但其實是抓住了讀者也就是普通人的一個心理特點,想要回味無窮,除了小說中間的過程,結尾也很重要。
忙活到下午。江西文想了幾種方案,全都被自己給否了,這是他重生之後寫小說以來第一次遇到的情況,為了一個情節如此地斟酌,好在距離交稿還有一個星期的時間,所以他並不著急,或許出去走走能夠給自己帶來些靈感。
出門下樓,在環境優美地小區裏轉了幾圈,仍然沒找到什麼靈感。江西文想回去打會兒遊戲,重生以來,尤其是開發遊戲之後,他已經很少有這樣地**了。通常即便是玩,也都是有百分之六十以上帶著研發者的角度去,而此刻他忽然有了那種玩家地感覺,很想好好玩玩遊戲。
江西文三兩步進了一樓廳廊,很快到了電梯處,看見電梯正要關上,忙一個箭步衝了上去。伸手加塞在電梯門中間,總算趕上了,江西文大模大樣的走了進去,卻聽見一聲冷哼,原來電梯裏的正是那位昨天才和自己產生摩擦的暴躁警花,穿著一身運動裝,渾身冒著熱氣,顯然剛剛運動回來。
江西文見她仍舊是一副沒好氣地樣子,幹脆也惡作劇似的學著她哼了一聲。心裏卻覺得好笑。原本田雨見到江西文,自然反應產生了厭惡,可是隨即又想到和江西文交往的整個過程,自己的確脾氣太壞,昨天剛剛想過來,今天又來了。
田雨想到這裏。有些過意不去,但想誠懇道歉,又覺得抹不下麵子,可她沒想到江西文竟然也和自己那樣冷哼了一聲。
昨天道歉地時候這個混蛋就這樣了,今天又是如此,真不是男人,這麼小心眼!既然這樣,我也沒必要有什麼內疚,這種人活該被我罵。
田雨的臉色一陣紅一陣青。最後恢複了常色。卻是看也不看江西文一眼,帶著拒人千裏之外的冰冷。
江西文本來也就懶得和這位田小姐有什麼交集。也樂得自在,反正入侵大鷹電腦的方法他都交給了朱局長,剩下的事,就是朱局長和這位警花之間的事了,和他再也沒有瓜葛。
兩人各自想著自己的事,電梯地燈忽然發出一陣滋啦啦的電流聲,接著時明時滅,田雨尖叫了一聲,情不自禁的靠向江西文,死死的抓住江西文的胳膊,伴隨著她的尖叫,整個電梯陷入一片黑暗。
不是吧,這麼老套?!江西文看多了小說,也曾經寫過都市小說,這樣的電梯事件可是小說中常有的情節,已經老到不能再老了。
不過江西文也隻是感歎了一下,連重生這種稀奇的事情都發生在自己身上,那眼前這樣地橋段,相比來說就太稀鬆平常了,江西文甚至懷疑自己的重生,都有可能是從現實世界給魔幻進了小說的空間,搞不好是哪個作者在給自己安排命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