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開明沒有因為著急而說話語無倫次,相反說起來非常有條理,當然這些話江西文都已經聽過,陳大同之前在為張開明解釋的時候告訴他的,江西文早知道張開明去給吳建設報信實際是當時最能保住他們性命的最有效的方法。
江西文並沒有露出任何表情,仍舊板著臉說道:“你為什麼不報警?你完全可以在給吳建設報信,讓他帶著眾多山民來的同時,報警,這樣會萬無一失。”
“我沒有電話,最近的電話在酒店裏,我想進去的,可是他們的人守在酒店門口,就是你說的昨晚敲詐你們飯前的那個服務生。”至於下山去找警察,我想那根本不可能,市裏的警察局他們都有人,說句實話,山下的管理這一篇的派出所對他們的所作所為都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我如果報案了,可能回不來不說,還要另外交錢。”
張開明絲毫沒有擔憂之色,據理說道。
“噢?”江西文故做吃驚狀:“什麼,山下的派出所也這麼亂?”
他當然猜的到一定有貓膩,隻要市局順藤摸瓜,就能一路下來,在這一條公安係統上揪出好些個收受賄賂的警察係統的貪官。
“嗯,西文這次市裏的警察們能夠把他們抓個趕緊。“張開明說話的語調早沒了最初的那一點慌張,現在有的隻是一種憤憤不平:“所裏哪些人有問題,我可以作證,這一點我比山上的山民知道的多,平時為了救人,我經常留意。”
“這個事在還沒有證實以前,不要四處宣揚……”江西文擔心打草驚蛇,目前為止,村長吳建設兄弟倆被刑事拘留的事情,除了山上的山民清楚之外,沒有外泄任何風聲。
那位拍馬屁的徐局長。江西文相信,張勇能讓他來,就是已經對他做好了萬無一失的監控。
剛才讓他們一起聽了吳建華在電話裏的叫囂,張勇和張鬆兩人不可能沒有準備,而徐局長這個老奸巨猾的家夥被他們派來,自然也會有所警覺。是不是被懷疑了。所以江西文盡管認為張勇應該也能想到,但是為確保能夠徹底打盡這幫可惡的貪汙地警察,他才一切都小心行事。
同時對於張開明,他繼續試探:“你可以回去了,我沒有要問你的了。”
“那好地。江總。”張開明點了點頭。大踏步地離開。
江西文看著他走遠之後。立即給陳大同去了個電話。交代了陳大同一些事情。他有些奇怪張開明為何就這麼離開了。並沒有問自己對他會怎麼處理。到時候又會不會做牢等等。
所以這個話隻有讓陳大同去問了。江西文分析地情況有三種可能。一是張開明傻乎乎地。什麼都不去想。第二種就是他自以為是。看出了江西文所想。實際是一種自大。第三種倒是江西文所希望地那樣。張開明不在乎這些。即便無法在酒店工作甚至無法做導遊。他也不在乎。並且他相信既然市裏警察局來調查了。他一定能解釋清楚。
最後一點就是江西文試探成功地答案。不過他得到了一個更為滿意地答案。十分鍾後陳大同親自來轉述了張開明地原話。
“從江總大力整頓看來。他完全是一個值得信任地正直地人。所以無論如何。我是不可能因為這個事情而坐牢地。而且你陳大同也不會讓我坐牢。我和江總無冤無仇。他也不會。
換句話說。就算是江總為人小肚雞腸。不信我地解釋。耿耿於懷我當時去給吳建設通風報信。他至多利用權力不讓我繼續做導遊。把我趕出鳳凰嶺。也不會讓我坐牢。他今天所做地一切。無論內心如何。表麵地功夫。都是為了鳳凰嶺山莊地經營和發展。他需要你陳大同地才能。而你在這件事上所表現地除了懦弱還有善良和良知。如果留下你。而讓我坐牢。你必然心中對他有所顧忌。他也無法更好地用你。所以出於整個鳳凰嶺山莊地發展。江總即便對我個人有看法。也不會讓我坐牢。
當然如果他不讓在酒店工作甚至禁止我的導遊工作,那我也沒有必要留在這裏,對於這樣一個雖然懂得管理經營、但是心眼狹隘的商業老板,我也不喜歡和他一起共事。”
這樣的答複幾乎綜合了江西文猜測的第二、第三種情況,他既分析了江西文的性格,又不是那種自以為是的心態,實在有些出乎江西文地意料。
“江總,你看……”陳大同看著江西文,不知道這位年輕的老總心裏在想些什麼,對於江西文他是很佩服的,早先他隻是從胡炮的嘴裏偶爾聽到過,胡炮並沒有暴露江西文是自然科技的董事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