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吃裏扒外的賤貨,給老子滾開!”朱鐵柱抬起腳,想要踹她。
紀菁手腕一轉,一枚銀針出現在她的指尖,銀針飛出,紮在朱鐵柱的陽白穴上,朱鐵柱一愣,直直栽倒在地。
他動了動身體,臉上浮現出驚恐之色:“你對我做了什麼,為什麼我的身體動不了了?”
“改良之後的麻醉針,便宜你了。”紀菁走過去,居高臨下地望著他,“你不是很喜歡打人嗎,有本事現在動手啊。”
朱鐵柱狠狠瞪著紀菁,眼睛都快噴火了。
紀菁在他身邊蹲下:“這藥效可以持續一天,這一天,你身體動不了,腦袋卻是清楚的,你可以好好躺著,反省一下自己的所作所為。”
“紀菁,你給我等著,我絕對不會放過你的!”朱鐵柱目眥俱裂,“琅秀,你這個賤人,夥同外人謀害自家的男人,你看老子不打死你!”
“啊!”
一聲慘叫從朱鐵柱嘴裏發出,紀菁收回腳:“既然嘴巴也不幹淨,你還是別說話了。”
紀菁過去將琅秀扶起來:“你沒事吧?”
琅秀搖了搖頭。
紀菁歎了口氣:“你身上的傷必須要處理一下,跟我走。”
她沒有再理會躺在地上的朱鐵柱,將琅秀帶回了自己的家,拿出了藥箱。
琅秀見狀,乖乖地解開了身上的衣服,她的背上滿是淤血紅腫,有些地方還發黑了,整塊背找不到一塊完好的地方,輕輕碰一下,琅秀就疼得吸氣,眼淚在眼眶裏打轉。
紀菁看著那張和現代好友一般無二的臉,心頭哽咽了一下,連忙低下頭,專心致誌地為她處理傷口。
“我見了你兩次。”紀菁道,“兩次你都帶了一身的傷,那個男人對你可沒有一點手下留情,再這麼下去,你遲早會死在他的拳頭下麵。”
琅秀咬了咬唇:“你也救了我兩次,紀姑娘,謝謝你,你是我在這裏遇到的最好的人了。”
“你就沒想過離開他嗎?”紀菁問。
“離開?”琅秀搖了搖頭,
“我知道他待我不好,可我又有什麼法子呢,嫁雞隨雞,嫁狗隨狗,這就是我的命。”
“命?你就這麼輕易地認了命?逆來順受,任打任罵?”紀菁一臉不可思議。
“不認命又能如何,我在這世上無依無靠,朱家買我回去,也隻是把我當做傳宗接代的工具而已,不反抗,還能有口飯吃,反抗了,我連去的地方都沒有。”琅秀笑容淒苦,“我就像那浮萍,隨波逐流,飄到哪算哪吧。”
紀菁哀其不幸,正因為如此,她才更要幫她脫離苦海。
琅秀擦了擦臉上的淚,站起身:“瞧我,說這些做什麼,紀姑娘,我還是先回去吧。”
“等等,我剛為你教訓了朱鐵柱一頓,你現在回去,隻怕會被朱家人遷怒,變成他們的出氣筒。”紀菁連忙攔在琅秀的身前,“你還嫌自己身上的傷不夠多嗎?”
琅秀想起落在身上的那些巴掌拳頭,忍不住打了個冷戰:“那怎麼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