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此話時,紀菁的神情羞澀,聲音也不如以前的那般洪亮,柳氏自然而然的知曉了她口中的他乃是何人。
她下意識的看向了一旁的沈追,隻見他滿臉溫和笑意的注視著自家女兒,神情之中滿滿的皆是溫柔,聯想起今日在她無助之時沈追突然出現下意識的擋在她的麵前,柳氏的心中也不禁一軟。
兩人之間的濃情蜜意已經甚是明顯,柳氏自然不願做惡人剛何況在如此多人麵前,隻能閉口不言。
三人交談之時,邢宇的父母目光再一次投來,這一次的眼福之中滿滿的都是感激與羞愧之意。
見他們如此紀菁便知曉定是邢宇將這幾日與此前手術一事都告知自家父母,他們的態度才會有如此巨大的改變。
“紀大夫,多謝您今日為小人醫治,小人的心中甚是感激。”邢宇上前麵帶潮紅的開口,“小人的父母乃是受到了奸人蒙蔽這才一時做出了此等不仁不義之事,還請紀大夫不要與他們計較才是。”
邢宇開口之後,他便用眼神示意自家父母上前道歉。
紀菁看著年歲不小的二人自然不願多加計較,主動上前態度甚是和善的開口:“你如今的感覺如何?可有不適之處?”
此乃她來到此處後做的第一台手術,如此長時間沒有摸過手術刀也不知手生了沒有,生怕會有任何不妥之處。
見她態度如此和善,邢宇自然滿臉笑意的迎合著:“除了傷口依舊有疼痛之外再無任何的症狀,而且這條腿如今的感覺比之前未曾受傷時還要好上一些,輕便了不少。”
紀菁回頭看了看端盤之中的碎骨片,心中便已經明了,
此前花瓶破碎將他的骨頭已經砸到骨裂,隻可惜依照如今大夫的手法根本不可能看出來,這才耽誤下來。
這樣一來,砸裂之處的骨頭因時間的緣由已經自行痊愈,裂開的一部分卻有少數的碎片殘留在體內導致了他此前的稍許疼痛。
“日後再也不會與往常一般了,不過仍需多修養些時日。”傷筋動骨一百天,雖說他隻怕不會養這麼久,但是她也要提醒一句,此乃身為醫者的本分。
邢宇連忙答應下來,就連他的父母也在一旁低聲應和,討好的意味甚是濃厚。
紀菁依舊在小聲的與他們說著需注意之處,神情自然語態輕鬆,好似之前的事情都不曾發生一般。
在他身後靜靜站立的沈追看著如此平靜的紀菁,隻覺得她如今身上那股平和的氣息更是讓他心生迷戀,看向她的眼神越發的柔軟起來。
說過後,紀菁也不願在多招惹是非,順勢提議讓三人一同離開回家好好休養。
三人無不應允滿臉潮紅的離開,此時與他們一同前來的李大夫早就已經不見了蹤影。
看著恢複寧靜的醫館,一直平和的紀菁也總算鬆了口氣,這幫人實在太過惡心人,如若可以她寧願一輩子都不遇見如此惡心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