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這時一個唯唯諾諾的女聲出現了“你小點聲……小雨她生病了,需要在家好好休息……”
沐青記得這聲音是何思雨母親。曾經他送何思雨回家拿學習書籍時遇見了她母親。
沐青在何思雨口中得知她母親和天下普通母親一樣慈祥可是十分膽小。所以何思雨的母親常常被現任丈夫粗魯對待。
就在這時粗暴的繼父打斷了何思雨母親說話,並且繼續大聲罵道:“叫她滾!!給我滾!!不要在老子的視線出現。”他的暴吼聲使老舊房子窗戶都隨之振動。
何思雨繼父剛吼完。沐青便聽到何思雨的母親帶著哭腔結結巴巴說:“這套房子是她爸爸留給她的。怎麼可以叫她滾呢……”
“嘭!”瓷器重重摔落在地板聲音把何思雨母親說話聲音狠狠“吞沒”。
忽然那暴躁繼父破口大罵道:“你他嗎給我閉嘴!你已經嫁給我了。所以你前夫的房子是我的。別忘了老子還要花錢供你女兒上學……”
沐青聽到何思雨繼父不堪入耳話語後他那漆黑眼眸像冬日沒有星光寒夜。這些傷人的話使他臉色陰沉。這一刻他想衝上樓去替何思雨教訓那冷酷無情的繼父。
可是習慣懦弱的他根本沒有抬腳上樓勇氣。所以他低下頭打量著自己微微發抖的雙腿隻能無奈露出諷刺笑容。他諷刺自己不是顧曉北,不能提著自己拳頭讓別人害怕而臣服自己。
這時何思雨繼父粗暴聲音繼續響起“叫你女兒趕緊的滾,我家還有幾個孩子要養呢。不要在這裏吃我的喝我的。”
接著傳來“咚!”重重關門聲。這聲音嚇得沐青抬起頭往樓上一看。他通過樓梯窗戶望見有一個咬著香煙穿著背心和短褲的男人。
沐青一看便明白這是何思雨的繼父。然後他害怕正在下樓梯的繼父發現他來找何思雨,這樣會給她帶來更大麻煩。於是他急忙找地方躲了起來。
躲在院子大門口角落的沐青聽到拖鞋劃過在地上的聲音越來越小時他才悄悄走出來。
接著他悄悄來到何思雨臥室窗口下。他扭頭打量著他身旁大樹,大樹年齡已久正好有樹枝杆離何思雨窗口不遠。而這樹枝正好可以承受他的重量。
於是他把裝豆腐腦的袋子綁在手腕上,然後他順著樹幹爬到了二樓窗戶旁邊。
他小心翼翼坐在樹枝上並輕輕敲了敲那扇早已褪色老舊的木框窗戶。接著他悄聲道:“小雨……小雨……是我。你能開一下窗戶嗎?”
他說完話過了一會兒窗戶還是緊閉的。同時何思雨臥室並沒有傳出任何聲音。
此時沐青盯著那扇緊閉的窗戶不自覺抿緊嘴唇。接著他有些不安的說道:“小雨,我在來的路上打包了你最喜歡吃的甜豆腐腦。你能打開窗戶把它拿進去吃嗎?。”
說完他還立刻揚起一個大大的笑臉等待何思雨打開窗戶。
可有一會兒過後窗戶還是緊閉的。而他陽光笑容僵住了,甚至他開心的嘴角還慢慢下垂滿是失落。
這時沐青低下頭愧疚和心疼地懇求道:“小雨……你能打開窗戶嗎?拜托你了。這幾天發生事情好多真是使我不知道該怎麼辦了。”
“昨天我和簡單還有顧小北鬧矛盾了。現在沒有勇氣去見簡單她了……”這時沐青開始絮絮叨叨的說起昨晚的事情。
此時冬日午後陽光被大樹葉子們割的支離破碎貼在沐青整個人上。可沐青注意力還在那扇禁閉窗戶那裏,就這樣子半個小時過後他終於把昨晚的事情說完。頓時他覺得心裏沉重感消失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