孱弱太子(1 / 2)

漆黑的夜晚大雨傾盆,不時劃過的猙獰閃電讓這個漆黑的世界出現了短暫的光明,但這轉瞬即逝的光明瞬間被黑暗所吞噬。

“哢嚓哢嚓”

“轟隆隆!”

一條寬大的官道土路上,出現了一支全身披甲的軍隊。

冰冷的雨水無情的灑落,早已濕透了的紅龍旗無力垂落,任憑狂風如何吹拂,都無法飛揚起來。

充滿蕭殺的甲片碰撞聲,有力的步伐,整齊的在寂靜的黑夜中傳出,令周圍在黑夜中出現的猛獸皆感到不安,紛紛夾著尾巴逃離了這裏。

而在這支軍隊的中心,一輛奢侈的漆黑大馬車被六匹駿馬拉著,趕車的馬夫微微拉低了下鬥笠,任由從鬥笠上流下來的雨水弄濕了自己的皮甲。

周圍全是全身披甲的甲士,手持長戟,帶著幽黑的骷髏麵具,從屍山血海中殺出來的煞氣,即便是他這個居於深宮之中,服務於皇室的管事,哪怕在地位上碾壓這些甲士,但內心之中卻忍不住顫抖。

泣血軍,玄國王朝中最能殺的一支,此刻也被玄皇派來保護殿下。

三個月前太子突發疾病,全國上下的郎中皆束手無策,玄皇怒殺了數位名醫之後,後來才有一醫官言知傳說中的藥王穀,若有穀中醫道聖手出手,定可藥到病除。

玄皇逐派其去請藥王穀高人入宮為太子治病,結果卻被對方以:問病者不屈尊,為醫者不治為由,拒絕了入宮為太子治病。

玄皇大怒,令周圍五城城主,率兵攻打藥王穀,欲強征穀中藥道高人入宮,但最終還是失敗了。

也因為這件事,玄皇無奈,隻能派出精銳軍隊護送太子,前往藥王穀求醫,這才有了今夜的行程。

一匹全身披甲的鐵馬靠近大車,馬背上的人與駕駛馬車的管事並立,冰冷的輕語響了起來:“許管事,若藥穀之人還是不治,又當如何?”

“若是不治,即十息屠一人!”許管事語氣冰冷的小聲說道。

“若對方還是如此,又當如何?”

“屠盡藥穀,誅殺九族!”

“好”

全身披甲的將軍一夾馬肚,馬兒會意地直接跑到整個軍隊前麵,重新回到了原來的位置。

寬大的車內,鋪著柔軟的凶獸毛皮,案桌上燃著香料,一名美麗的宮裝侍女,靜靜地坐在舒適的長椅上,而她懷中躺著一名衣著華貴的青年,蒼白緊鎖著的臉上,明顯被病魔折磨著。

馬車抖了一下,直接驚醒了懷中的青年,侍女露出清純的微笑,輕撫著懷中人的臉。

“你醒了”

“我們這是到了哪裏了?”

剛剛接到的這具身體主人的記憶,加上這次扮演的角色身體情況不好,藍采整個意識都昏昏沉沉的,但他還是說出來原本角色要說出的話。

“目前我們已經到了蔭林郡,再過不久我們就能到達一個名叫滄雲城的小城,公子還是多休息一會兒吧,畢竟你現在的身體很糟糕”

侍女輕吻了一下藍采的額頭,柔軟的小手按摩著藍采身上的穴位,漸漸的,藍采便模模糊糊的睡了過去。

夜晚行軍對於泣血軍來說沒什麼問題,除了處理幾隻不怕死的猛獸外,整支軍隊在無聲中行走,沒有任何人說話,除了輕微的甲片聲響起外,如同來自地獄的陰兵。

滄雲城不過是座小城罷了,城牆之高不過五米,就連守城的士兵才300多人。

由於地理位置處於王朝的內地,多年的和平生活早已讓這裏的守軍腐朽了。

在這漆黑的夜晚,十來名守軍正在城樓裏喝酒,在泣血軍到來之前早已喝的鼎鼎大醉,從而直接錯過了城主所吩咐下來的任務。

“開門!”

震耳欲聾的嚎叫聲在這漆黑的夜裏響起,直接便蓋過了天邊劃過的閃電。

一名還沒睡死的守衛聽到聲音後猛地驚醒,揉了揉蘇鬆的睡眼,在看向窗外還在不停下雨的天,以為自己聽錯了,便準備重新睡過去,哪知道在這時,一隻冰冷的手搭在了他的肩膀上,還沒回過神來,便直接被帶了出去。

冰冷的雨水淋濕了原本幹燥的衣服,也把喝醉了的一幹守軍給冷醒了。

“我,我這是在哪裏?”守軍什長迷迷糊糊地四下張望,卻見自己被一大堆黑甲人給包圍了。

為首的騎著高頭大馬,全身上下哪怕馬匹也披了重甲,震懾人心的雙眼透露著衝天的殺意,當他對上那雙眼睛,仿佛看到了屍山血海,立馬嚇得清醒了過來。

“你,你們是哪個部隊的?我們沒有收到,半夜有軍隊來,難道……”什長想到了什麼,整個人的臉色直接蒼白起來,一道黑影襲來,隻聽“啪”的一聲,什長整張臉都腫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