歐雪婷的白粥熬的很好,看著她早上在廚房忙碌時溫婉賢惠的樣子,我覺得自己有點開始喜歡上她了,如果不是因為她以前的身份,感情或許還會更強烈一點。
突然很想去看看那個躺在醫院的小jǐng花,於是給蕭瀟打了個電話,向小魔女報告了一聲上午不回學校。估計她是還沒起床,迷迷糊糊的囑咐了我一聲小心開車就放下了電話。看來睡懶覺對每個人來說都是一種上癮的渴求。
胡思亂想著來到小jǐng花的病房門前輕輕敲了聲門,就聽見裏麵傳來一聲清靈“請進”,但很快這種清靈就變成了一種尖厲。小jǐng花看見是我,立刻起身怒目相視“你來幹什麼!出去,這裏不歡迎你”。病房裏隻有她一個人,並沒有什麼人來陪護,四壁蒼白,看起來有些淒涼。我打量了一圈,微笑著把手中的天堂鳥擺在她床頭說“是我把你送到醫院來的,也是我幫你申請的加護病房,今天我還來看你,不歡迎我好像不好吧,至少你應該先跟我說聲謝謝”。
“偽君子”小jǐng花沒有因為我的話而安靜下來,反而將花扔到地上,大聲咆哮著“這一切都是你害的,要不是你,我也不會被調去巡邏,也不會被肇事者撞倒,要不是你,我也不會現在躺在醫院”!可能是過於委屈和激動,小jǐng花咆哮過後,無力的趴在床頭開始哽咽,讓我一時間手足無措,隻得愣愣的坐在沙發上看著她發泄自己的情緒。
許久她才慢慢的止住了哽咽,但仍舊是一動不動的趴在床上。“是我的錯”我撿起花放在床頭,有些內疚的說“是我不該整你,我向你道歉行吧”!“道歉有什麼用”她將頭抬起來,梨花帶雨的問我“你知道我有多喜歡jǐng察這個工作嗎?憑什麼他們就要為了你而讓我放棄自己的理想!你是社會的敗類,渣滓”。得,好話白說了,還給自己新整了兩個職稱。我苦笑著搖頭歎息“我都向你道歉了,你就別這麼抓著不放了,大不了我把你再調回去不就行了”。這話說出來,我都覺得自己賤的慌,***公安局又不是我開的,讓她這麼一上一下的折騰一回得花多少銀子,真不知道我這是圖什麼。
不過小jǐng花可不管那麼多,立刻麵喜sè的問我“真的?你真的要幫我調回去”?“真的”我無奈的聳聳肩說“誰讓我總覺得欠你的呢,就當是贖罪吧”!我的話讓她的情緒平靜了下來,她擦了擦臉上的淚水,還是有些不確定的問“你真的要把我調回刑jǐng隊,不是騙我吧?為什麼要幫我”。“你有讓我騙得價值嗎?”見她平靜了,我也鬆懈下來說“不是幫你,而是彌補自己的過錯,我可不舍得你這麼漂亮的jǐng花去壓馬路,曬黑了可就罪過了”!
“你胡說什麼”小jǐng花臉sè微變“葉開,我jǐng告你,最好別對我使什麼yīn謀詭計,否則我不會放過你的”!“放心吧,不會把你怎麼樣的”我的脾氣今天出奇的好,慢悠悠的向她解釋說“前一段時間的事情是個誤會,現在連胡局長都和我們在一起喝酒叫小姐了,你得罪我的事情當然也就無所謂了……”!“你胡說”我話還沒說完,小jǐng花就炸了“胡局長不是那樣的人,他才不會和你們同流合汙,你汙蔑他”!
我很滿意她的表現,笑著說“等你調回刑jǐng隊不就知道是不是真的了,到時候再下結論也不晚,丫頭,看一個人不是隻看表麵就可以的”。“一定是你們在造謠”她自我安慰道“我回去就找胡局長問清楚,一定把你的謊言揭穿”!懶得跟她再扯這些,我轉而問“怎麼沒見到你家裏人來陪你,他們很忙嗎”?“我不是雲洲人”她無奈的說了一句,看見我眼中的疑惑,旋而解釋道“我是哈爾濱人,在雲洲上的jǐng校,畢業後就被就分配到了市局工作”。“那你雲洲話可是學的不錯”我有些意外的感歎“我第一次見你的時候還以為你是土著呢,怪不得敢衝我喊呢”。
我的話把她逗樂了,衝著我嬌嗔道“你才是土著呢!我為什麼不敢衝你喊,你不就是有幾個錢,認識幾個**分子嗎?我才不怕你呢”!“你是用不著怕我”我無所謂道“我倒是有點欣賞你,現在想你這樣的理想主義者可真不多,我能遇上一個也算是萬幸了”!她沒提聽出我罵她小白的意思,略有得意的說“就是有我們在,才能給社會以公平給法律以公正”。“那你就繼續堅持你的理想吧”我站起身向她告辭“我先走了,祝你早rì康複,我說話算話,你就養好傷準備回市局吧”。
整個一小白,被胡文忠賣了還幫他數錢呢!我邊走邊想,空想主義害死人啊!厄!走到停車場我才發現,剛才光顧這和她聊了,貌似我除了記住她以前的jǐng號,連她叫什麼還不知道呢!冤,這錢花得***的太冤枉了!
就在我為自己感到不值得時候,更不值得事情又向我撲來。媽媽打來電話,告訴我工行催還貸款,要我下午到他們總部去開會。銀行催款這件事我倒是知道,而且也讓媽媽去糊弄過幾次,不過聽她電話裏的意思,今天看來是糊弄不過去了要不然也不會讓我去。鬱悶,倒黴的戍怎麼全趕今天了。在附近找個地方自斟自飲了一通,我開始頭疼下午開會的事情怎麼辦。
下午兩點半,我才姍姍的來到雲洲工行的總部,咱現在是大爺,債主得等著咱們。我一邊想著,一邊得意地跨進了工行大廈22樓的會議室。“葉總”我剛進門,工行信貸處的劉處長就走上來熱情的和我握手道“好久不見,見你一麵可真不容易啊,快請坐,就等你了”。“路上堵車”我向聳聳肩解釋了一句,而後轉向他身後的孟行長,握著手和他寒暄道“孟行,好久不見,你又年輕了”!“葉總玩笑了”孟行長一副苦大仇深的樣子說“頭發都快愁白了,沒有你們活得滋潤啊”。知道他想說什麼,我訕訕的笑了笑,不接他的話茬,轉身坐在角落裏的沙發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