帶著些許的意外和失落離開拉斯維加斯,我和曾紫墨直接趕往德州去見那位幾年之後的牛仔總統,向他進行我此次美國之行的最大一筆投資。按照曆史,這個時候的布什應該已經開始向往白宮的生活了,現在正是急需政治獻金的階段,所以當我向他發出會晤邀請時,布什沒有絲毫的猶豫就答應了下來。其實隻要時間把握的好,並且資金足夠充裕,美國的民主人士才不關心你是哪國人,這也就是所謂的“資本無國界”。
也就是因為這個原因,布什這個有些桀驁的牛仔才會在他的農場耐心的等了我兩天,直到車子經過盤查後緩緩地進入克勞福斯,他才出人意外的用在門口迎接我的這種最高禮節,小小的表示了下自己的不滿。而對於他的這種“不滿”,我毫不理會的向他表示了感謝,刻意的想造成一種高高在上的感覺。
其實談判就是這樣,首先你要讓他相信你比他所處的位置要高,或你要在某方麵強於他,隻有造成讓他仰視你的結果,對手才會給你講述自己理念或者要求的機會,也才會有進一步合作的可能。這就好像醫生和病人的關係,你隻有努力把自己放在“醫生”這個權威的位置上,那些麵對你的“病人”才會因為你的專業知識而被折服,也就會對你開出的天價藥方聽之任之。
於是在我刻意製造的這種氛圍下,布什親自引領著我們走進了一間略顯狹小的會客室。在大家分坐在壁爐邊上後,布什就端著自己的咖啡開始衝著我表演他那極具煽動性的演講,不時還用手比劃些什麼。他的話語倒是很吸引曾紫墨,她一邊會心的聽著,一邊向我翻譯“布什先生說他很喜歡中國文化,大約在二十年前他去中國的時候就深深地愛上了北京,他對自己的那次自行車比賽終生難忘……”“睜眼說瞎話”我臉上保持著很有涵養的笑容看著布什“終生難忘你會連日子都記不住啊!還大約二十年”!“葉先生!”曾紫墨略顯為難的看著我,似乎是在埋怨什麼。
“你告訴他,我也為自己的祖國感到自豪,如果他再去中國,我一定要好好的招待他”悻悻的收起鄙視,我仍舊保持微笑看著布什“另外你向他表達一下我很羨慕他這樣的生活,是他讓我喜歡上了美國”。布什對我的話置之一笑,而後繼續著自己的演講,我隻得無奈的在旁邊靜靜聆聽曾紫墨的翻譯,偶爾出於禮貌的附和他一聲。直到我感到一陣眩暈,布什才隱晦的表達出對我此次到訪的好奇,似乎是在暗示我提出合作的條件。
敢情政治這東西給人的感覺就是頭懵!我衝著他小聲地抱怨了一句,轉而吩咐旁邊的曾紫墨向他同聲翻譯道“布什先生,我前些天在矽穀投資了幾個項目,後來有朋友告訴我說德州的投資環境很好,所以我就想來這裏拜訪你,希望可以得到一些指導或者是參考意見。因在加州和內華達時,我的許多朋友都告訴我說你很樂於幫助別人”!“謝謝”布什毫不謙虛地回應我“感謝你那些朋友對我的支持,他們的建議是正確的,或許我可以幫你分析出你想得到的結果。葉,你知道嗎,你就像我年輕時一樣優秀,想不想到我的書房去看看我在橄欖球隊時的那些照片”?布什的話差點沒讓我哭出來,忍不住恨恨得想,雖然咱倆認識的英文單詞數量上差不多,但我可沒你那當石油工人的偉大理想!
痛苦歸痛苦,其實我明白他話裏的意思是想和我單獨談,但出於語言上的障礙,我隻得無奈的向曾紫墨求助“告訴布什你是我的妻子,沒有什麼可回避的,讓他放心的談好了”。但這句話讓曾紫墨的臉立刻變了顏色,好半晌才顧全大局的向布什表示了我的意思。看著布什點頭,我向他欠欠身子表示道“布什先生,前段時間我聽說了關於克林頓先生彈劾案的事情,深深地感受到了美國的民主。但是我不太理解民主黨和共和黨之間的關係,希望你能幫我解釋下”。
“當然!”布什很受用的被我牽著往下說道“葉,我們美國是個很講究民主的國家,即便是總統先生被賦予了最高權力,但如果他做錯事情,也會有相應的部門去追究他的責任。你不用為此而感到驚奇,因為我們是兩黨執政的國家,我們的議會和官會不會維護我這個外國人的利益呢”?布什知道我們的談話進入了正題,主動往我這邊湊湊說“葉,你是一個很聰明很有魄力的人,你應該相信我們美國的法律和投資環境,就像應該相信你的那些加州和內華達的朋友一樣。美國是一個成熟而廣大的市場,他歡迎任何一個來到這裏的商人,決不會因為膚色、語言等因素而使你們感到不愉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