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了我粗略的解釋後,亮子和保成臉上同時出了會心的笑容,就連崔雷,也因為我剛才向他提出來的問題而開始認真地掰著手指頭算計起來。
等我在李冰的關心下美美的享受完一碗老鴨湯後,亮子首先從權衡中回過神來笑著問我“葉子,為什麼非要把地點選在雲洲呢?現在西部可是有政策,而且亮子這幾年在那邊的路也算鋪開了,加上那邊廉價的勞動力和低成本礦石供應,你沒理由舍遠求近吧?難道你小子認為大雁山裏頭還藏著更多的礦脈”?
“我還想把大雁山留著給我兒子掏鳥玩呢!”我躲開蕭瀟從桌子底下伸過來的魔爪,笑嘻嘻的衝亮子伸出四個手指“我把這個鋼鐵巨無霸的落腳地選擇在雲洲主要是考慮到四點,第一,咱們雲洲的區位好,除了陸上交通方便之外,咱們還有著東三省任何一個城市都不具備的海運優勢;第二,咱們有雲鋼做基礎,它的熟練工人、設備以及幾十年的運作經驗是一筆巨大的無形資產,再加上老工業基地這個帽子下遺留的那些財富,使得在任何地方都能找到同類型的替代品的;
第三,同樣是因為西部開發,但我考慮的是如何在後西部開發階段得到政策上的優惠,因為,西部的盤子太大了不是五年十年能完成的,也不是一屆兩屆就能看出效果的,所以可以預見。短則五年之內,長則十年之末,一定會有一個新地大佬將另外一個地區設計成新熱點,而在長三角、珠三角、西部等這些地方已經相繼熱過的情況下,也就隻剩下京津唐和咱們這個老工業基地能有文章可寫的了。不過我更看好咱們雲洲。因為京津唐離皇城根兒太近了,近到即便是給他們政策,他們也不敢將步子邁得太開而隻得首先求穩。那麼既然我都看到了這一點,那些急需政績的新大佬們不可能看不到。所以咱們的老工業基地就成了最好地選擇。到那個時候,咱們剛剛全部竣工的鋼鐵城就可以迎著這股chūn風好好的怒放一次,說不定還能瞬間就超越寶鋼呢”。
說到這裏,我逐漸的將笑容收斂了起來,下意識地看了崔雷一眼後才故作平淡的說道“如果不出意外的話,雲洲這潭水在後半年就該靜下來了,到時候咱們正好可以用這個動作給新來的大佬接風洗塵。這樣的話,咱們就可以最快最穩的度過這段過渡期,而不至於因為原有人脈的缺失出現什麼困境。隻要咱們用這個動作把這個新大佬送上青雲,他一定會把咱們當成他的根基。進而將這座臨海鋼鐵城定成一根國內鋼鐵行業的標幹。到那個時候咱們內可以引領國內鋼鐵行業,外可以對抗阿塞洛、塔蘭托、浦項、rì鋼這些國際鋼鐵業巨擎,將成為雲洲政經兩麵的擎天柱,誰倒了咱們也不會再像現在這麼狼狽了”。
順著我地眼神,保成安慰xìng的拍了拍崔雷後問道“葉子,做實業可不像你玩資本那麼簡單,就是雲鋼這樣有部裏撐腰的大集團,每年也都有不少的壞帳、呆帳,而且鋼鐵這玩意兒運作周期太長。很容易出現產品盲目紮堆兒和供給過量的現象,如果再加上咱們國家整體技術水平落後這個致命的因素的話,這條路可是非常難走啊”?
“路再難走總比沒有路強!”看見崔雷衝我翻白眼的樣子,我會心的笑了笑“先說鋼鐵行業地前景,就去年畢馬威的報告來看,全世界對鋼鐵的需求量是十億噸,其中僅中國和美國這兩個國家,就占據了近兩成的需求份額。而生產商方麵,那些往rì裏單打獨鬥各國鋼鐵巨頭們已經越來越注重合作。它們用這種合作整合了自身的產業結構,也規避了各國間的貿易壁壘。在這兩個條件的共同作用下,甚至已經有人預測美國的美國鋼鐵、盧森堡的阿塞洛、意大利地塔蘭托、rì本的rì鋼以及咱們的寶鋼將在未來的十年裏通過收購兼並成為壟斷全球鋼鐵行業的超級巨無霸,而從他們目前的動作來看,這個預測是完全合理地
既然前景是光明地,那麼我在說說目前咱們自身所掌控的資源。現在。我手裏有世界儲量第一地庫爾斯克鐵礦集團、遍布各大洲的港口以及足夠的資金;保成哥有一套完整的國內物流係統以及相對充裕的煤炭和焦炭資源。這兩點將是咱們做這個鋼鐵項目的基礎和rì後投產運營的保障。因為礦石自給,能保證咱們最小限度的受到原料市場波動的影響。物流配套能有效地消化掉咱們的產能,而資金充足,則可以保證咱們不間斷的像國內同類型企業發起兼並收購。這樣的話,國內鋼鐵市場的話語權等於是完全的掌握在咱們自己手裏,不管是咱們上遊的供應商還是咱們下遊的大客戶都必須因為咱們得強勢而低頭,當然也就不會出現像雲鋼這樣單打獨鬥的鋼鐵企業所麵臨的那些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