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菲奧裏娜隻是個剛剛步入金融業的初學者,但多年來在華爾街積累的經驗讓她理解起我的話來並不是很困難,於是隻在我和姐姐的稍加提醒下,她的思路和思維節奏便跟了上來“vin你的意思是說如果我們現在貿然向彙豐銀行提出收購的話,肯定會因為它那臃腫的機構以及分散在各地的股東而不得不隨著他們想要的節奏前進,而且如果稍有不慎的話,我們的這場收購還會在zhèngfǔ的幹預下失敗。並且就算我們收購彙豐銀行成功,也不得不為改良它的機構和模式而付出收購準備遞延,甚至說如果我們的改良失敗的話,將很有可能被它的臃腫拖垮,對嗎”?
“不僅僅是這些”看著敏而好學的菲奧裏娜,我幸福的繼續幫她分析道“其實不論我們用什麼樣的方法去向彙豐提出收購,都必須付出的兩種昂貴成本,一種是咱們自己為這次並購行動所付出的成本,另一種是咱們的並購行動事實存在之後由牽扯到這個事實的社會各方麵為此所要支付的成本,而正是因為有著兩種成本的存在,咱們才不得不考慮自己的收購準備是否充足以及英國zhèngfǔ是否願意為這次收購埋單”。
“首先說咱們本身需要為此支付的成本”得到菲奧裏娜表示認同的眼神後,我繼續詳細的向她解釋道“咱們現在有三種並購的方式可供選擇,即現金要約收購、換股協議收購以及綜合證券收購。這幾種方式因為構成因素地不同,所以不存在可對比xìng的優劣選擇。如果咱們選擇現金要約收購的話,我們很有可能要為得到彙豐銀行這個市值近四千億美元的金融巨獸而支付三千億到六千億美元的收購準備,這並不是我地保守估計,而是我根據前幾年發生在身邊的這些世界銀行業巨頭的並購案中參考計算出來的。
根據1990美林地白皮書顯示。當年全球金融業並購案中作為收購銀行的平均出價為被收購的目標銀行資產總值的1.47倍,而當九六年美國國民銀行對巴尼特銀行進行收購時,他們的收購價高達巴尼特銀行資產總值的四倍,相當於其年收入的二十四倍。所以說如果咱們采用現金要約收購的方式直接對彙豐展開行動的話,即便是這場收購成功。咱們也會因此而背上可能在未來五年裏都算得上沉重的現金負擔,這種現金負擔將直接影響到思囡未來發展地整體節奏,隻會讓四年後收購德累斯頓的計劃成為一個可笑的夢。因此,咱們的第一條路事實上已經被堵死了”。
“或許換股協議收購是個不錯的選擇!”菲奧裏娜隨著我的情緒皺起眉頭思索了一小會兒後,借著我故意留給她的時間向我求正道“如果思囡正式拆分上市的話,其市值將不低於三千億美元,而現在nn控著思囡13%的股權,可以說對它形成了絕對地控製。如果能和彙豐銀行達成換股協議的話,就算nn的控股比例被稀釋到5%,她仍將有可能是新公司的第一大股東。但是你好像剛才已經說過彙豐銀行以及背後支持它的英國zhèngfǔ對收購並不讚同,所以這一條路也已經被堵死了對嗎”?
看著眼前這個知道舉一反三的洋學生,我得意地向姐姐顯擺道“卡莉,雖然換股協議收購讓思囡不必馬上支付大量現金,可就像你說的那樣,思囡為了完成收購彙豐銀行的目的必須將自己地股票按一定比例去和彙豐置換,這其實也相當於支付大量的現金收購準備,而且新增發的股票還改變了思囡現有的股權結構,甚至因為股東權益的淡化將有可能使我姐姐喪失對銀行的控製權。這種隱xìng地收購成本其實比現金負擔帶給思囡以及我們地麻煩要大的多!
這隻是咱們站在自己地角度考慮換股協議的收購問題,其前提也是假設彙豐同意換股,但實際情況是咱們的提議根本就不會得到彙豐銀行董事局的同意,甚至就連思囡的董事們也會對此投反對票。因為一旦他們同意換股那就等於同意了稀釋自己原有的股權,連我姐姐這個本來對思囡保持絕對控股的第一大股東都有可能因此而喪失對新公司的控製,那其他股東當然就會更加惶恐。另外,彙豐的那些高管們如果得到了思囡收購彙豐的消息後,也一定會因為害怕公司重組後的一係列必要的人事變動損失到自己的既得利益而極力反對這件事,他們不但會利用本身的機構優勢構築反收購的防線。還有可能因為知道過多的內幕而通過使用反收購條款或者是驅使咱們的競爭對手入局等一些不正當手段來左右董事會的決議,甚至他們還有可能因為思囡的身份而和渣打等英國國內的同業們結成同盟。如果是這樣的話,咱們的收購成本必然會因為他們的反收購防線而增加,甚至還會因為這次行動而將彙豐推進競爭對手的懷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