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三章 周仲毅來了(1 / 3)

我之所以想為金融斡旋這件事情,其實根本就不是因為亮哥的麵子,就實際情況而言,金融給我講的那些辛酸和苦楚根本就不值得任何人同情。或許他曾經因為金鼎汽車的上市融資問題頭疼過。但有一點他不能否認,那就是如果沒有金鼎汽車,他金融到現在仍舊不過是香港某間財務公司的小老板,混得好一點,可能不會和高利貸還有地下錢莊沾上關係。

金融是個不甘心平庸的人,所以他才會義無反顧地去攫取金鼎這個在當時來說爺爺不疼、姥姥不愛的孩子,而歸根結底,他不過就是用十年的時間對金鼎汽車進行了無數次的反複包裝,雖然現在金鼎汽車的資產已經有近三百億之多,但卻仍舊是是當年的那個德行。

這一點不僅僅是我這個“過來人”知道,已經用了半年多的時間在省城結實的紮下根係的童襲偉同樣明白這個道理,因此從理論上講,他不是在玩兒什麼前人播種後人收的把戲,而隻是想規避政治風險。畢竟金鼎僅僅是個徒有其表的空殼而已,他那三百多億的資產不但不能為童襲偉帶來什麼政績,還很有可能因為那緊繃的資金鏈連累到他,如果這個靠從股市上吸血的“金融迷宮”忽然因為找不到血源而崩潰掉,童襲偉的政治生涯也就算是到頭了。這就是童襲偉選擇金鼎作為自己上任之後的第一把火地原因,因為這個原因。金融注定了是要交出金鼎的所有權的,這有這樣,童襲偉才可以用自己的手段慢慢的消化掉身邊這個危險地炸彈。他可以給金鼎掛上經營不善、資金不足或者是社會負擔太重等種種的原因把它逐漸肢解掉,也可以把金鼎的核心部分賤賣給舍得花真金白銀來接手這個公司的任何投資人,但絕對不允許這個金融迷宮在自己地任期內突然間崩潰。

可是以我對金融的側麵了解和前幾天正麵接觸的情況來看。他應該是不太可能交出自己“辛苦”打下來的江山的,所以現在他和童襲偉就麵臨著一場如同囚徒困境般的博弈局,誰都想利益最大化,但是誰都可能因為這種想法而隻能得到最小的邊際收益。這個時候我夾雜在他們兩人當中的這種斡旋其實是很多餘的。就算我能幫他們都“無罪獲釋”,估計他們也不會長久的利益而放棄眼前地既得。

“我覺得省委和金融還是有坐下來談的可能,金融雖然是美國公民,但他在咱們國內一直以來還是很規矩的”雖然明知道自己的話不會有什麼效果,但我還是在童襲偉的沉默當中勇敢的盡了盡人事。

“你和金融很熟嗎?”童襲偉沒有直接回應我的話題,而是有些不以為然的旁敲側擊道“小福,你應該不是個莽撞的孩子,一葉障目地事情難道還能逃得過你的眼睛嗎?”

“隻和他見過這一麵”坦白的衝童襲偉聳了聳肩,我故作無辜的說道“童伯伯,其實我倒是覺得他的話有點兒意思。他既然抱著金鼎不肯鬆手,那就說明他其實骨子裏麵還是把自己當成是中國人的。所以我覺得你倒是可以適當的在金鼎這件事上鬆動下,然後以甜頭為借口在扔給他幾個類似於當年的金鼎那樣的企業,反正金融有地是辦法從國外圈錢回來,這可比咱們直接吸引外資見效還快。”

“你以為這是小孩子過家家呢!什麼叫我鬆動一點?你的這個一點的底線在什麼地方,你又怎麼保證金融會接受我的條件?作事情是要講原則講黨xìng的,你做生意的那一套東西,在我這裏未必就行得通……”我地建議不但沒有得到童襲偉地支持,反而換來他好一頓數落。直到他的目光觸及到這間包廂中唯一地局外人周虹那略顯呆滯的眼神,他才嘎然的收回了自己的態度。

看著周虹條件反shè般的低下了自己的腦袋,我隱蔽的朝童襲偉揚了揚嘴角“童伯伯,我隻是在給大家想折中的辦法嘛!如果這條路行不通,我們還可以在作別的打算。而且我覺得有些東西金融說的也的確是事實,當年他接手金鼎汽車的時候雖然它是掛牌兒在省冶金工業廳的,但是這麼多年好像它也沒從那裏得到過什麼物質上的支持。所以我覺得就算金融作了一些讓大家不太滿意的事情,他總還是有些苦勞的……”

“這一點我們也考慮到了,所以肯定會對他做出一些補償。但是如果他還想把金鼎作為籌碼為自己謀求最後一筆利潤,我看你還是勸他早早打消這個念頭吧!”或許是覺得我這個中間人也有些無辜,童襲偉的語氣較之剛才稍稍緩和了一些,但是原則xìng的東西,他好像還沒有鬆動的意思。畢業了吧?我記得她好像也是在雲洲工大念書吧。不知道她畢業之後是想留在雲洲還是回běijīng呢?”察覺到包廂中的氛圍不大對頭。烏雲白雪適時的向童襲偉遞上了一個嬌憨的表情。

“我也好久沒見芊芊了,前段時間她寫信給我說想繼續留在雲洲。我對這件事倒是沒什麼意見,隻要她開心就好……”不管一個人現在站在什麼位置上,隻要你提到他的子女,他總是會不經意的流出慈愛和自豪,童襲偉當然也不能免俗,更何況,芊芊本身就是個很讓人舒心的女孩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