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於金融起訴中國zhèngfǔ的報道一出爐,亮子的越洋電話就打了過來,雖然明知道整件事情都隻不過是個“意外”,但他卻還是想對我說點兒什麼。
“這件事你怎麼看?”和亮子絮叨了半天之後,我把目光從案頭的報紙上收攏起來,一字一頓的看著為了給我報告這個消息而闖進我辦公室的周虹問道“不要給我念報紙,我說的是我們……”
我的語氣很涼,配合上我不常用的聲線,讓沒有被“賜坐”的周虹本來還算從容的神sè立刻變的呆滯起來。她小心翼翼的思考了幾秒鍾,才用略顯戰栗的應聲道“恐怕我們現在現在比金融的麻煩還大,經過金融這麼出爾反爾的一折騰,童書記肯定會對你有些微詞,本來公司收購雲鋼的事情就已經舉步維艱了,如果沒有童書記的幫忙,我想這件事很難繼續下去。另外我還聽說……”
“坐!”看著支支吾吾的周虹,我麵無表情的指了指眼前的椅子“我現在是在和你討論問題,你不用顧及什麼,想到哪裏就說到哪裏好了!”
“我隻是聽到了一些關於你和童書記女兒之間的傳聞”虛坐在我對麵,周虹首先忐忑的試探了下我的反應,在確定了自己所說的話題不會惹怒我之後,才繼續小心翼翼的說道“我聽人說童書記本來是很欣賞你的,可是你卻在和蕭小姐分手之後選擇了烏雲小姐。他好像對這件事有些失望。加之金融在眾目睽睽之下抽了省zhèngfǔ一個耳光,而你又幫他說過話,我想童書記就是修養再好,也很難不把兩件事聯係在一起。”
“那你是說我們接下來在雲鋼這件事情上無論是計劃還是進程都會受影響嘍?你地意思是讓我現在放棄收購雲鋼的想法,或者是放棄烏雲白雪而向童伯伯示好?”雖然周虹說的都是事實。但我卻很吝惜的繼續保持著自己的冷漠。
仿佛是適應了屋子裏地穩,周虹的腰身忽然很隱蔽的顫抖了一下,雖然這個動作很小,但它卻使得周虹的思路清晰了許多。隱蔽地打量了下我眼神當中的主sè調。她試探著論證道“恐怕很難!我們這一年多來已經因為雲鋼收購案而付出了太多,如果現在放棄,不但會因為損失掉已經付出的成本而傷及元氣,還有可能被zhèngfǔ的拖字訣給拖進一個吞噬咱們本來就不富裕的陷阱當中。而且,公司當初收購雲鋼的時候,也是通過童書記來運作上曾的,如果咱們在這個時候退出,這無異於又在童書記背後給了他一記重拳……”
“那你的意思就是說,為了防止我和童叔叔的關係陷入到無可挽回的地步,我應該繼續咬著牙去不計時間和成本地死磕雲鋼。然後等金融的事情過去了之後再尋找別的方式和童伯伯和解,對嗎?”習慣xìng的點燃了煙,我有些無力的靠在椅子上閉著眼睛呢喃道“還有沒有別的建議,公司最近的財務狀況你是知道的,而且我們現在沒有外援,多在雲鋼身上拖一天時間,我們的處境就多一分危險和艱難。”
“或許還有!”因為看不到我地眼睛,周虹的聲音立刻又緊張起來,她用沉默跟我對峙了好半晌。才細聲細氣的嘟囔道“比起整天飛來飛去的烏雲小姐,童書記的女兒或許在大家看來在這個時候更關鍵一些,如果她能幫你向童書記解釋下整件事情,我想一切問題就都可以迎刃而解了……”
“你和我認識快兩年時間了吧?難道你到現在還沒摸清楚自己的老板是個什麼樣的人!”冷笑著朝自己搖了搖頭,我睜開眼睛直愣愣的看著天花板沉聲威脅周虹道“我是問你現在有什麼直接有效的辦法,不要攥著答案給我出選擇題,這樣是在浪費你我地生命。”了,先把我手上的金鼇這個項目冷卻下來,以便於公司收縮戰線在雲鋼上。就算雲鋼咱們一時半會吞不下去,從金鼇身上收攏回來的資金也不至於讓咱們在這個進退兩難的時候被卡死。”在我的恐嚇之下,周虹終於丟開了謹慎的矜持,語氣也自信了不少。
“你為什麼不說要把上海那邊地資金先抽回來應應急呢?為什麼不說從遠洋那裏對帳套現?”雖然這個問題很幼稚,但我還是裝著一幅高深莫測地樣子把它問了出來。公司應該繼續下去,雖然你和周總地關係不錯。但是人心隔肚皮。既然我們已經擠進了上海地產圈,就斷然沒有回頭的可能。而且公司現在之所以會出現困境。就是因為我們在雲洲暫時活動不開,所以我們不可能鬆開上海那個活套,而抓著金鼇這個本土的死套望身上攬。”似乎是早想到我會有這麼個問題,周虹幾乎是不假思索的便說出了自己的理由,盡管這個理由卻不是讓我很感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