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紫墨的離開讓我多少有些遺憾,不過更加遺憾的是,她離開的時候竟然把那隻給我準備的庫貨也帶走了,據說她要用這個茶盞來泡咖啡……
我沒時間和她絮叨暴斂天物的引申之意,在她離開之後的第四天,rì產和望囡之間的矛盾終於被有心人捅到了公眾麵前。雖然這件事的確是我在無賴,但勞苦大眾,尤其是剛剛組成群落的那些糞青們,對我和rì產扯皮這件事,還是持相當歡迎的態度。不過他們的態度永遠左右不了這個社會的主流意識形態,於是短短的一個星期,望囡的股價就由原來最高峰值時的一百一十多塊,急速回落到九十這個位置。
買漲不買跌,這是大多數散戶投資者所恪守的投資理念,加之一些機構投資者隱蔽在這些人當中起哄,因此望囡在九十這個位置並沒能堅持多久,不到一個星期便摔到了七十塊這個底線上。
如果說在此之前是有人一直在試探我的容忍度和資金淨存量的話,那麼現在這些人應該已經能確定我除了站出來喊喊口號,而後象征xìng的丟些錢到聯交所之外,根本不可能在短時間內有什麼實質xìng作為。
我感覺現在自己很窩囊,或者說,這種有錢不能花的滋味讓我很不自在。但別人可不管我窩囊不窩囊,望囡的股價利用我丟出去的那筆錢在七十這個位置上掙紮了一天半之後,終於還是被人打到了六十九塊錢。
至此。站在我對立麵上地那些朋友們,終於摸到了我的底線,繼而便有總共十一家公司開始瘋狂的抽噬掛在聯交所的每一張望囡的股票。因為他們利用資金地分散xìng規避了公報這塊可有可無的遮羞布,所以一時間並不能確定究竟是誰在背後指揮這場收購戰,但有一件事可以確定。這十一個步調一致的投資機構背後,都有香港德宜地產的影子。
“浮生難得半rì閑!”
演戲也要演得像一些,既然隻能看別人做事,我也隻得放下手頭上地事情。抱著自己的鋪蓋卷躲進了大雁山的道觀裏。貌似我已經很久沒來這裏膜拜三清了,所以這一次,我幹脆素齋青燈的開始修身養xìng,不敢奢望自己再有什麼頓悟或者飛升,至少,這裏比山腳下的那個世界要清靜許多。
不過這一次我又錯了,我忘記了現在已經是90後當道的二十一世紀,既然修行的道士們都能搞清楚動感地帶和CDMA的區別,我還能在哪裏找到沒被輻shè過的三清祖師呢?
研究了三天道士們發短信的姿勢,我實在是忍受不了這個香火忽然變得旺盛起來地道觀了!當年我隻是想給自己找個能安靜下來和朋友談事情的地方。卻沒料到這座道觀不知怎麼的就被那位喜歡揣摩我私生活的美女記者李象給寫到了報紙上。
榜樣的力量是無窮的,從那天開始,雲洲的富豪們大多數都學著我的樣子開始了他們的求道生涯,甚至有些心誠地,幹脆棄佛從道,每個星期都開著自己的名車來這裏上香,真搞不懂他們到底是來秀名車的,還是來給自己的小蜜選美的。
大款們做的這些事情,在一定程度上還是情有可原的。畢竟,人家是被錢燙著了,有理由扭捏幾下。可要是那些每天擠著地鐵朝九晚五的小白領們和那些靠著每個月家裏寄來的那幾片微薄地生活費過rì子的學生們也不時地來這裏燒上一炷兩三百塊的小籠香,那這件事就有些不可理喻了!想發財沒錯,但是在還沒弄明白成功人士是因為什麼而成功的時候就開始模仿成功人士的生活習慣或者是信仰,恐怕除了能成為一個合格的粉絲之外,永遠也不可能像自己地偶像一樣站在自己希冀地那個位置上。
或許是我有些憂國憂民了,這些人的個人行徑或許輪不到我去品評,但如果雲洲也跟著一起瘋。我想我會忍不住說些什麼地。
這座道觀在我發現它到李象把它寫進報紙的這段時間裏,除了我每年捐些香火錢給它修葺外觀之外,根本就沒有任何可讓人品評的話題。但從李象把它和捆綁在一起寫進報紙裏,這個道觀就忽然間熱了起來,不是在民間的那種熱,而是在雲洲那些所謂的學者中間的熱。他們經過細致縝密的研究。發現這座道觀竟然是唐朝時候征東大將薛仁貴攻打高麗時的前敵指揮部。是雲洲不可或缺的曆史文化遺產!
據說他們這些人和雲洲文化、旅遊部門的負責人曾經一起聯合起來向聯合國世界教科文組織申請國世界文化遺產這張名片,但好像是因為道觀的占地麵積太小。所以被駁回了。不過雲洲市zhèngfǔ並沒有氣餒,他們不但播下專款、劃出良田來給道觀擴建,還慫恿我表大爺把申請文化遺產的提案給帶到兩會上去。如果不是我建議表大爺把這份提案從自己的文件夾裏給抽了出來,現在正準備兩會的他,很有可能再次成為全國矚目的焦點人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