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對大龍叔說:您要是想住這樣的金屋也不是沒有可能。最後龍叔說他還是沒信心。他對我說:“他要是能住這麼大的房子就知足了”。走的時候我送了他一個鑲金的象牙煙嘴,把他樂壞了。
進到10月老王頭的身體越來越差,經常駐咳嗽胸悶,有時早上也起不來了;說一會話就困。我把他接到我這和我一塊住,每個星期學校放假,我都開車拉他到各個農場,和他的這些老戰友見麵。這樣老王頭能高興一陣子。也有時候到農場找不到人,有的上兒女家去了,也有的老人去逝了。
回到家後,老王頭就會好幾天話特別多。總想跟找人說話!他給我講他小時候的玩伴,他父母及家庭,最多的是他老伴。還有革命時期那段戰爭歲月!
我把老王頭的情況和他兒子王悍東說了,王悍東帶媳婦和老王頭孫女來看過幾次,每次都是匆匆來去,他媳婦也是在北京工作,單位也很忙。老王頭也不強求他們,以前來老王頭幾呼不怎麼招待他們,可這幾次卻不同了,王伯伯一家要走的時候,老王頭競然每次都張嘍著包餃子。還給王悍東一家到車站送行。
十一月中旬的一天早晨,我起床後,發現老王頭屋裏沒有動靜,我覺得很反常,隻要老王頭沒病,早晨一定會起來地。他總說年歲大的人睡覺輕!
我推門進到他臥室,發現到老王頭躺在床上燒得曆害。神誌也有些昏迷,我趕緊給120打電話,不一會救護車就到了。老王頭送進醫院急診室,醫生確定,是心肌梗塞,如果送來在晚些,情況會很危險。
我一個人在走廊裏焦急的等侍著,這時走過來一個帶眼鏡的中年大夫,來到我跟前。讓我跟他去醫生辦公室,醫生辦公室,離急診室很近,幾步就到了,進了屋以後。
四眼大夫問我“:小孩你是病人家屬嗎?你先把住院費交了,我們好繼續給老人治療”。我答道“這個大夫,我這就去交,您馬上給用藥治療!”四眼大夫又問道:“小孩你有錢嗎?我看你還是先交費吧,不然我們有規定,馬上就停藥”。
我連忙掏身上的兜,一下子冷汗就出來了,我剛才著急送王老頭來醫院,身上沒帶現金。平時我身上就不帶多少錢,兜裏隻揣幾張銀行卡,現在銀行還沒開門,我電話也沒帶在身上,這可怎麼辦?
大夫您看能不能通容一下,先給老人用上藥,抓緊搶救,我這就回家取錢。“醫院這種事情我太清楚了,搶救這種病人,你交多少錢,給你用什麼樣的藥,你要是不交錢,大夫立刻給你拔氧氣管,我那時在醫院實習時,親眼見過這樣情況,患者是腦出血,家屬交不上錢,大夫一撥針十多分鍾人就沒氣了。”
此時我急得頭上青筋都蹦起來了,大夫我求你了,先想辦法救人,我把銀行卡壓你這,等銀行開門我就取錢,交上住院費,你先幫幫忙,你要多少好處費都行!
四眼大夫瞅瞅我,猶豫了一下,把頭一搖。行,你先把卡給我,你個小孩能有多少錢呀!我先幫你保管,等你家大人來了,在給你。你家大人呢,我不跟你小孩說話,說完扭身就要走。
這個四眼田雞,我氣得頭發都炸起來了,隨手拿起放在醫生辦公桌上的一把水果刀,架在四眼的脖子上,對他狠狠的說道:你們搶救的那個老頭是老紅軍,立過無數戰功,你要是敢把他的病當誤了,你死定了!
四眼被我手裏拿的刀,嚇的臉都青了。磕磕巴巴的對我說:“小老弟,你別衝動,大哥我也是按醫院的規定辦事,先放下刀,咱們好好說,你的銀行卡還給你,咱們有事好商量”。
我此時氣的混身發抖,強迫自己冷靜下來,放開那個四眼大夫,從我兜裏掏出緊有的100塊錢,扔給他。我用你們個電話。拿起電話,先給龍叔打:“龍叔我是劉東強,你馬上拿錢到人民醫院,快點,有多少拿多少,”放下電話。我又給王悍東打,說了下老王頭的情況,讓他趕緊回來。最後我給老爸打了個電話,讓他在哈市聯係最好的大夫,準備上b縣,或是轉院到哈市。打完電話回身一看,那個四眼已經沒有影了。
我回到急救室外從門縫往裏瞧,有幾個大夫護士還在給老王頭搶救。但沒看見那個四眼田雞。
我感到身後來了一群人。回頭一看,正是那個四眼大夫領著幾個保安衝我圍過來。四眼離老遠就喊:“就是這個小子,你們把他抓起來,我報警了”!這時龍叔也趕來了,見我被五六個保安圍住,跑過來,對幾個保安說:你們聽著,你們要是敢動他,試一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