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媽您說的對,國際上一流的企業賺錢靠的是標準;二流企業賺錢靠的是技術;三流企業賺錢靠的是成本。老爸這個提案寫的好!我們這也是給咱們國家其它的企業提個醒。想賺錢就得進入到國際競爭的角度來考慮問題,不然就是給人家當苦力的角色。”
“老爸這時說道:“當初多虧我和你老媽,聽了東強你的提醒,才考慮到和人家製定這個標準。當時我還沒覺得咋樣,覺得反正我們沒有啥損失,就稀裏糊塗的和人家簽定了標準協議。到現在一想起來都感到慶幸,如果不是我們和人家簽定了協議,那我們現在每生產一台vcd就得給人家10美元的專利標準費。假如我們沒有vcd技術專利,那我們每生產一台vcd的錢,大半都要給人家專利使用費。真是向東強說的那樣,什麼一流,二流,三流企業。所以我才有感而發,寫了這個提案。”
老媽接著說道:“東強你小子上了這麼幾天學,休閑的怎麼樣了,是不是又有事幹了。我看你到家一下午都和田紅在小客廳裏商量著什麼。有時還興奮的直拍巴掌。是有啥好事了,讓你興奮成那樣。”
嗬嗬。還是老媽了解我啊!老媽老爸田紅給我弄了個老大老大的項目,恐怕我在家隻能呆一夜了,明天早上我就坐飛機上北京見些首長,然後來論正這個項目。
老爸老媽都盯著我,同時問道:“是什麼大項目啊”!
“嗬嗬,是紅姐從烏克蘭買了一架大型運輸飛機和設計圖紙,我有個想法就是按圖紙看能不能把飛機造出來。——”
人生不如意之事十之八九,我本以為我重生之後,可以改變許多事、許多人。我確實做到了,但不是所有。
當我滿懷希望的趕到北京,見到王悍東。想不到他當頭就給我潑了一盆冷水,把我所有的熱情瞬間降到冰點!
在王悍東家裏,他一臉憔悴的對我說:“東強這件事的阻力不是你能想像到的,昨天放下電話,我就到中央首長那去彙報了。首長的態度是支持地,但這裏麵涉及的問題十分複雜,其實當年運10的下馬,裏麵就有許多事情。不是三言兩語就能說清的,運10的研發費用差三千萬就下馬了,你信嗎?我們是社會主義國家,在這方麵可以集中全國的力量搞一個項目。我昨晚了解了一些當年運十的情況。
首先是主管部門航空部從上到下都有人對運10抱著消極、對立的態度。80年代首次試飛之前,該部計劃局曾提出“傾向於停止研製”的意見。試飛成功幾年後,該部內還有人把運10作為“拔苗助長”的反麵經驗看待、說研製運10“是一個決策上的錯誤”,是想“一步登天、結果欲速則不達”。甚至有人說運10是“破銅爛鐵,垂死掙紮”。
航空部的這種表現,其實反映了從中央到具體部門相當一部分人的態度。1983年,在上海舉行的一次民用飛機研討會上,就有一位從北京前去出席的同誌發言:“現在要徹底否定文化大革命,運10是文化大革命的產物,所以應當否定”。這典型地表達了對運10采取抵製態度的一個理由——“運10”是“王洪文項目”。還有航空部中某些人士,包括主要負責幹部也如此表現,更帶有部門利益的因素在內。——708工程是由上海市主持,三機部歸口管理的,三機部對此有意見。但是他們是不是想到了,運10研製取得的成果,是全國從中央各部委到許多省、市、自治區,軍隊和地方大力協同,200多個研究所、工廠共同努力的產物,怎麼能說是“四人幫”的“成果”呢?!退一步說,就假定是“四人幫”插手過708工程,但這畢竟是繼“兩彈一星”之後我國在國防科技方麵獲得的重大進展,是全國人民吃窩頭鹹菜、一年十幾尺布票“供”出來的!盡管它很幼小,還有很多問題和不完善之處,但它畢竟是我國航空工業繼續前進的基礎。它體現了我們現有國力和科技水平,也是對外合作的本錢,怎麼能拿國家和人民的利益當兒戲,說扔就扔呢?!
其次,中央內部也有抵製運10的空氣。當時總理對運10工程是積極的,曾在接見試飛代表時說過熱情鼓勵的話。但十分遺憾,當運10試飛到北京時,連一個副總理以上的國家領導人,都沒有去機場迎接——“不能給四人幫露臉”,“都怕跟四人幫劃不清界限”。
還有就是我們的民航部門的消極態度。當時民航局曾表態:不需要幹線飛機。1984年12月23日在穀牧同誌召開的落實運10進藏試飛的會議上,中國民航局的主要領導同誌說:運10一上天,真叫人頭疼。民航作為用戶,從飛機的可靠性要求出發,對新型國產飛機有不信任感,不願意買,本屬正常。但對自己造的飛機上天抱有如此奇怪的感想,實在令人“丈二金剛,摸不著頭腦”!
鑒於內部分歧比較大,有人抱著不讚成的態度,1981年5月,三機部、上海市根據薄一波副總理的要求,邀請了包括樊緒箕、吳仲華、王俊奎等航空專家,以及經濟方麵、冶金化工方麵的專家55位同誌,對運10飛機進行實地考察後舉行了評審會議。結論是:建議工程不能停,成果不能丟,隊伍不能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