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進我的書房,我請錢南方和張義夫坐下來。給他們各泡了杯茶。錢南方注意到我書房裏有許多我寫的書法作品,有的裝裱起來了,有的還未裝裱。看起來他也很懂行,站起來,走上前一幅一幅的看了起來。
我走到錢南方身後“嗬嗬,錢廠長這些都是東強閑時信手塗鴉之作。看來錢廠長也很喜歡書法,還請指點一二。”錢南方仔細看了一會說:“書法的功力是裝不了假地。董事長看來是從顏體入門,後又練魏碑。字型上結合二者長處,整幅字布局大氣沉穩,和很多年輕人寫書法大有不同。這是書法功力的體現,一般人沒個二三十年的功夫,練不出這手字來。我剛才疑惑的就是東強這麼年輕,怎麼練出這麼好的一筆字出來。而且所用紙張,筆墨皆是上品。恐怕這一幅字在外麵得一兩萬元吧。”
我聽了錢南方的話心裏琢磨,這個錢廠長果然是耿直,不討人喜歡,知道我是他老板還用話擠了我。他說這話張義夫是聽不出來什麼意思,在一旁還以為是恭維我呢。
錢南方前麵的話是誇字不誇我。後麵的二句才是關件,什麼筆墨紙張皆是上品,這一幅字價值一兩萬。我肯定錢南方他是內行!他不肯定字是我寫的,最後故意說這幅字得一兩萬。要知道我寫這幅字用的是宋紙,萬金難求。宣紙越久,色澤越好,其暈墨越均勻,存量又少,所以其價值越高。
錢南方這麼說是借題故意問我字是不是我寫的。還好這字真是我寫的,前世今生我唯一堅持的就是天天練習書法。我到那去背包裏都帶著毛筆,晚上睡覺前,用毛筆沾水在地上寫幾個字。
錢南方這人真是楊休之類的人物。唉!老子不是曹操,這點容人之量還是有地。在說現在俺也缺人材,忍了吧!
我對錢南方笑著說道:“請錢廠長這邊來,我送錢廠長一副楹聯,算是我們的見麵禮吧”!
我來到書案前,把家夥事都一件件準備好。錢南方見我這些裝備和用具,就知道字八成是我寫的了。為什麼呢?這叫行家一出手就知有沒有。
錢南方對我說:“看來董事長對書法用具也很有研究啊。這筆是上好的紫毫,象牙的筆杆,讓筆更加輕便美觀。隻是紫毫筆過軟,但又內含剛鍵,雖是好筆,但極其不易掌握。沒有一定的功力,是用不好紫毫筆地。清朝的劉墉就十分善用紫毫筆,其字的風格到是和東強相差不多。這墨是歙洲的鬆煙墨,其墨濃密漆黑,不見光亮,讓人一看有一種古樸之美,又有一種獨特的香味。而且好墨也如上好的宣紙一樣越久越好。這塊墨觀其樣式大概應是清朝中期時造的貢墨。再配上這塊極品歙硯,發墨會更加均勻細膩。為這幅字增添幾分顏色。”
我鋪好宣紙。哼這回用的可不是那宋紙,我花了幾十萬也沒弄到幾張,可舍不得白送他了。隻是取了一張上好的宣紙!
我靜了一下心,然後筆走龍蛇的寫下了一幅楹聯,“海為龍世界,雲是鶴家鄉”這十個字一氣合成。寫完後自己看著很滿意。轉身打開保險櫃從裏麵拿出兩方田黃石的印章。錢南方眼睛都看直了。
嘴裏不由自主的說了聲:“這可是田黃石,真是難得一見啊,還是兩方。”當我在楹聯上落好印後,將兩枚印章交給錢南方讓他仔細觀賞。錢南方看了會印章,輕輕的放在桌子上後。
錢南方仔細的看著我寫的字。半天才抬起頭說道:“東強的字我是服了,你這字要是一般人沒有三十年苦功可是練不出來,沒想到你這麼小就能練出如些好的字。看你寫的這麼好我也手癢了,那我也借你的筆墨回送你幅字。”說著錢南方轉到我寫字的位置,提起筆來,寫了個橫幅。內容是“近水樓台先得月,向陽花木易逢春”。寫好後放下筆說:“真是不好意思,來的充忙,沒有隨身帶印章;以後在補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