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老道見人走遠了,摘下墨鏡丟在一旁,隨手叼起一支煙猛嘬了幾口,一抬頭正好瞧見我。
“臥槽,你什麼時候回來的?”秦老道驚道。
我:“道長,你不是應該無量尊嗎?張嘴閉嘴就臥槽,實在影響您老人家的形象,還有啊,你用春藥騙人的事兒可不地道啊。”
剛才我一眼就看出來了,秦老道給的那道符咒是一種比較霸道的催情符,舊社會生產勞動力低下,用來給豬馬牛羊這些家畜催情所用。
秦老道:“你懂什麼,猛藥還得猛藥醫,貧道慈悲為懷,助人為樂又為錢。”
我剛想他不要臉,話到嘴邊,又噎了回去。
他又問我爺爺現在怎麼樣了?
我:“我爺爺去世了,他的骨灰被師府的屍傀接走。秦道長你自己在師府修行過,那裏到底是個什麼地方?他們,我爺爺是師府張藍衣的弟子。”
“你還是別問這些了,師府的事情不是咱們這些人能參與的。”
秦老道搖頭晃腦顯得神神秘秘。
“為什麼師府自從創立以來,曆代師都姓張,我爺爺卻姓陳?”
“我又不是你爺爺。”
秦老道邊邊收拾卦攤,又將身旁擺放的毛絨玩具收納。
要不是打不過他,我真想和他拚了。
見實在是問不出半個屁來,我索性也不在自討沒趣。
我偷偷去了一趟醫院。
得知張娜蘇醒了,隻不過她忘記了很多事情。
王姨的有意渲染下,張娜認為多虧了李帥的幫助他才得救。
其實那三十多萬的手術費是我出的!
我抽了幾支煙,轉身離開醫院。
每個人對人生的選擇不同。
有的人為了錢放棄感情。
有的人為了感情放棄前途。
命不同,路也不同。
曾經張娜看我時那雙陌生的眼神,我就知道她已經變了。
回沈城路上,我還接到燒烤店老板的電話,他催我快點上班,還再不去,押金可就不退給我了。
想想也真是頭疼,沒學曆,沒技能,唯一會的相術還不能用,沒等餓死也得累死。
也不知道那條龍到底什麼時候出現,但爺爺是絕對不可能坑我的,然而,剛到門外就發現家裏大門被人撬開了。
我當時就火了,瑪德,這尼瑪還到底有沒有人性,老子窮的連褲衩子都要穿不起了,還有人過來偷我東西?
可等我一把推開門,卻見到一身白衣的陳懷珺站在祖師爺畫像前抬頭仰望。
坦白講,她長得很漂亮,大大的眼睛始終平靜如水,恬淡的五官給人一種清新脫俗的感覺,在她的身上,很難看到一絲煙火氣。
但我對仇人家的孩子沒有什麼興趣,認真道:“我記得走的時候已經鎖門了,一會兒我檢查檢查,看看有沒有少什麼東西。”
陳懷珺拿起三炷香,為祖師爺上香以後,回頭輕蔑道:“看看你自己現在的樣子,陳家到你這一代真是沒落了。”
我皺著眉:“你是來找事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