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其實也猜測過木村拓哉的行蹤。
爺爺在去世前曾回了一趟省城。
分別見了兩個人,一個是陳俊義,另外一個則是草堂的原房主。
我懷疑那房主的身份應該不會簡單。
這些猜測我沒告訴木村美子。
借此機會,我問道:“之前空海我身上的是黃泉鬼紋,它究竟是什麼?”
“這。”木村美子有些為難。
我無奈道:“大姐,這玩意兒畢竟是紋在我的身上,沒準還是你爺爺紋的,有什麼不能的?”
木村美子大大眼睛盯著我不放。
足足半分鍾,一句話不回應。
我擺了擺手:“想什麼呢?”
木村美子認真道:“我看到你身上的鬼紋圖騰手法,的確是我爺爺的所刺,此紋身號稱木村家族最難的圖騰。”
木村美子的話,讓我心裏大喜。
我:“隻要我碰觸到某些禁忌,立刻會感覺好像有無數雙鬼手拉扯我,這是怎麼回事?”
美子:“有的人生命薄,享不了富貴,所以黃泉紋能夠以他人陰魂做為染料幫助補命所用,紋在身上並不會顯現,但關鍵時刻能用於化解災難,尋常人最多不會超過九個,你身上的數量有些多。”
“那到底是幾個?”我問。
她搖搖頭:“我看不出來,隻知道很多很多,鬼紋的另外一個作用是封印,它極其耗費心神,我想知道祖父為什麼會幫你,或者你體內到底封印了什麼?”
幫我倒是沒覺得。
但鬼紋給我的感覺就像一雙無形的大手將我死死遏製。
爺爺是師府異姓師,在我很的時候,他隻是告訴我,不允許用師府的法門也不允許利用義公山錄為人看相。
爺爺臨終前交代過,讓我安心做一個普通人。
可樹欲靜而風不止,有種無形的力量,將我拉到致命的漩渦。
我感慨道:“這些等見到你祖父以後,咱倆一起問問他。對了,咱們什麼時候去通地宮?”
在一旁的空海:“雨水太,再等一等。”
我看向窗外,烏雲遮,已經分不清到底幾點了。
漂泊大雨讓許多街道汪洋一片。
我奇怪道:“這雨怎麼回事?下的好突然啊。”
“入了鎖蛟井你就明白了,好好休息,養精蓄銳。”空海。
他的話讓我心裏這個氣啊,媽了個錘子的,跟他們幾個合作真是太難了。
不僅要背著漢奸稱號。
現在還要每靠猜謎過日子。
漂泊大雨下個沒完沒了,連我都意識到問題有些不對勁。
雨水成澇,到處都在鬧災。
到了第三日夜幕降臨,外麵黑漆漆的,隻能聽見雨水嘩嘩的聲音。
空海卻:“時機已到,走吧。”
木村美子拿出已經提前準備好了工具,四個人分別背好行囊,穿著一身雨衣、雨靴出發。
空海走在前麵帶路,深更半夜才到了東直門大街和雍和宮大街的交彙處。
這裏正是北新橋的舊址,可北新橋沒有橋,早些年有個旱橋,因為修路給拆了。
據一些老人,過去北新橋十字路口的東北角有個茶館,海眼所在的古井就在這個茶館裏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