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張擎蒼率領屍傀走到我們近前,所有人被嚇得紛紛向後退。
對於普通的老百姓而言,高高在上的師府就像九雲朵上的神仙。
我手持五方布,問:“這是你做的?”
張擎蒼道:“恭喜你度過師府第一道初選,即日隨我上山。”
我看看四周,難以置信道:“你的這一切都是考驗?那陰廟裏的油鬼,土地廟下的邪太歲,都是你們故意而為?”
“此事事關重大,不便與你多。”張擎蒼。
陳懷珺怕我發怒,不停地使眼神。
其實,我又何嚐不明白,他既能帶著九大屍傀,若我不答應,今綁也得把我綁去。
“帶路吧。”我雙手抱拳。
幫助村裏解決後顧之憂,我和陳懷珺一同被帶到師府,本以為會被囚禁,等到了山下才見到非常盛大的一幕。
授籙大會,聚集了下間所有想拜師之人。
傳從東漢時期道教的創始人張道陵在龍虎山成仙,從此以後,張氏一族自龍虎山承襲一千九百多年。東瀛那次戰爭過後,師府大印曾帶到台省,意圖再立師府,把自己歸位正統。
不過,華夏曾重新加封師,又刻了一個新的師印,並把以前的師印給廢了。
張擎蒼:“此次大會雲集下渴望修行之人,你曾被師府欽點五雷籙,無需與他們授都功籙,可直接接受敕封。”
我點點頭,謝過張擎蒼。
又問:“前輩,之前您將我爺爺的牌位接回龍虎山,不知他現在正在何處?我想去祭拜一下。”
“他與曆代弟子供奉仙堂,你非師府弟子,不得入內。”張擎蒼。
到了人家地盤,即使心裏有千般疑問,也得等一等。
師府授籙每年都會舉行,隻有接受符籙之後,才能在庭掛上名號,從此有了道位神職。
以前聽爺爺起過師府授籙,在初級會授“都功籙”,按照規定三年以後才可以升為“盟威籙”,若想再授“五雷籙”八年的時間,之後的“三洞五雷籙”更是需要各種考核,至於最頂級的上清籙隻有通過三大師的考核,並按照功德才可晉升。
所以,如果能被授“五雷籙”,便能學習“雷部術法”,以雷法捉鬼降妖。
也許,我憑借爺爺的麵子,才有機會得此殊榮。
在師府被安頓住處,陳懷珺則與我分開,住於其他地方。
在第二清晨,還沒亮,就被兩位道士叫醒。
他們在前麵帶路,我問去哪,也不告訴我。
而那二人步伐尤外矯健,若不是我體力尚且不錯,真不一定能跟得上。
旭日東升前夕,我被帶到師府附近的一處村子。
綠樹蔥蔥間,有一座古樸的四合院。
我問:“二位師兄,這裏是哪啊?”
一人:“山裏太亂了,每來來往往那麼多人,老師們搬家到此,想見一見你。”
我:“你是,老師在裏麵?”
“進去吧,這個時間老師已經在打拳。”
我深吸了口氣,正好有一堆事情想要當麵問清楚。
於是,我緩步走了過去。
推開四合院的大門,東升的太陽帶來勃勃生機。
第一縷光線隨入四合院時,我跨入其中,隻見一位鶴發童顏的老者正在院中緩慢的打著一種拳法。
非常神奇的是我明明看到他在動,可他的須發、衣襟,乃至步伐、起手出拳皆無半點聲音,他的周圍甚至引來了許多鳥。
老人收功以後,看著我笑笑,:“過來坐吧。”
“不敢。”我恭敬道。
“身為一脈掌門,還有何不敢的。”老人給我指了指樹墩,“坐下聊。”
我點頭應允,這位可是傳中的陸地神仙。
到了師府,是龍得盤著,是虎得臥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