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下了車,足足駐足看了三四分鍾,看著路邊的林茹,心裏滿滿的。被她發現,跑過來用拳頭搥了我一下。我哎呦一聲,林茹嚇了一跳,忙問:“是不是謝龍一打你了?媽蛋的,報警!”
我連不是,是她太過用力了,她一開始還沒反應過來,片刻後,雨點般的拳頭不停地打我。
埋怨道:“你知不知道我都擔心死你了,那兩個人看起來那麼凶惡,不像好人,你這麼瘦,萬一被剁碎了扔河裏,讓魚蝦吃幹淨,我都沒處找你。”著,她蹲在地上開始掉眼淚。
我不停安慰她,直到平複情緒過後,方才把在謝龍一家發生的事情大概講了一遍。
當然,關於林中軍的事情被我隱瞞下來。
他們畢竟是父女,而林中軍曾誤入歧途,受到謝龍一和那位叫托桑的巫師有意的引誘,這才造成今的局麵。
當林茹聽自己被緬甸的巫師盯上了,還挺納悶,她深吸了口氣又:“陳正,我雖然知道你懂得多,就算有巫師要我的命,可我們畢竟隔著數千公裏啊。”
我:“就知道你不會信的,不過沒關係,今和我回家。”
她聽完臉一紅,有些不好意思道:“太快了吧。”
“不快了,後我就走了。”我感慨道。
林茹拉我一同回家收拾東西,一下電梯就看見歐瑾璿領著孩子站在門口與林中軍夫婦聊,她兒子寶蛋突然睜大眼睛,極為恐懼,向後退了幾步,轉身蹲在牆角渾身顫抖。
“血血寶寶怕,好多血。”
“什麼血?他在什麼?”林茹急切追問。
歐瑾璿護住孩子,連忙對不起,抱起寶蛋慌亂跑下樓,遠遠的還能聽見他嚎啕的大哭聲。
他的話無疑讓我的心情增加了幾分陰霾。
對於某些從魂魄受損的孩子來,總能看到奇怪的東西。
在我上學的時候,班裏就有個傻裏傻氣的同學,有上課竟老師腿不見了。
第二我們老師就沒來上課,據是在家擦玻璃不心摔下去了,兩條腿全斷了,從此就再也沒站起來過。
寶蛋被林茹嚇得痛哭,又她滿臉是血,我的心沉入穀底,事情顯然已經到了不可控的地步。
林中軍在一旁聲音顫抖道:“陳陳正,你去謝龍一那兒,怎麼的?”
我單獨把他叫到書房,剛進門我狠狠給了他一拳頭。
林中軍捂著臉:“你為什麼打我?”
我:“你要不是林茹的父親,我肯定好好教訓你一頓,自己如實交代,你到底欠了人家什麼!”
光憑他閃爍的眼神,我對謝龍一的話也算是信了七七八八。
人的貪念猶如蛇蠍,無時無刻都在生活中展露。
林中軍當時坐在地上,喃喃道:“我也不知道竟然會是真的,當時還以為他著玩呢,再了,隔著幾千公裏,怎麼還會出事兒啊!”
我氣得渾身發抖,指著他:“與鬼神打交道,別幾千公裏,就算你死了幾百年,這筆債也消不掉!”
“我已經失去兒子了,不想再失去女兒,陳正,我知道你和林茹是男女朋友,我死不要緊,你一定要救救她。”
林中軍竟然跪在地上開始求我。
我深吸了口氣,被他氣得額頭有些微微發麻,早知今日,何必當初啊。
事已至此,為了救人隻能暫時忍下來。
我特別嚴肅地叮囑林中軍,賺取來的錢財一分也不要亂花,等我在緬甸回來,如果談妥了就能救下他們全家的命,談不妥,不僅林茹會死,林中軍也跑不了。
他歎了口氣,感慨已經意識到錯誤,如果能僥幸活下來,絕對不會重蹈覆轍。
我對他的誓言沒什麼興趣,再三嚴肅叮囑他們,在我回來之前,必須持齋戒。
把能挪動的資金去辦一家免費兩餐,供路人吃中飯、晚飯,等被人吃完以後,他夫妻二人才可以去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