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指尖有著淡淡燒糊的味道彌漫,破了他的螣蛇局,其中的凶險隻有我自己知情,如果換做普通人的話,可能這隻手也就廢了。
剩下的倒是好辦,拔下鬆樹,拆掉墓碑石台,整個風水局也就破了。
加藤一問我剩下的事情該怎麼辦?
我:“請僧人來做一場焰口,幫助他們投胎轉世,否則這些陰魂會傷害你的運氣。再準備一張大點的紅布,白蠟,今夜子時,我助你龍在九!”
風水局本來就不是隨隨便便指一下就能解決的,若是那麼容易,那底下誰都能去做風水先生了。
在東瀛,寺院屬於村委會一般的存在,專門負責殯葬一類的服務,所以請僧人做焰口比較容易一些。
加藤一身為九菊一派的門主,地位超然,沒多久就找來了一個團隊負責焰口。
所謂“焰口”是指施舍給鬼魂吃的東西,化解他們心中的戾氣,因為孤魂野鬼會保持生前的欲望,他們明明有饑餓感,卻吃不下東西。
除了香灰,哪怕一粒米對孤魂野鬼來講,都像是火炭一般。
黑之後,一場焰口法事緩緩舉行著。
我和加藤一也參與現場,盯著陰魂逐漸消散,讓僧人拿錢離開。
就剩下我們倆人的時候,我指著一旁的鐵鍬:“別閑著,過來一起挖墳。”
“挖開?”
“你不想龍在九嗎,不挖墳怎麼行。”
鬆樹被除掉以後,墳頭上有著一個大大的深坑,挖起來倒也挺容易的。
我們倆擼胳膊挽袖子,合夥沒幾下就將整個棺材揭露出來,鬆樹的根莖已經穿透了棺木。
我用紅布蓋在坑上麵,點了一根白蠟,透過鬆樹穿透的棺材板上看去,裏麵竟然躺著一個上半身是人,下半身是蛇的男子。
除了頭蓋骨是加藤家老祖宗的,剩下的早已成了妖怪
他的蛇尾還在墳裏有著盤繞,上半身皮膚如那嬰兒一般細膩,看模樣好似正在蛻皮那般。
我:“你把他背出來,用紅布裹好,明日塑成金身,供奉在家中。”
“這這是我們家老祖宗?”加藤一驚愕道。
我:“風水寶地的滋養,讓普通人返祖,進而發後代的富貴,可不管如何,局破了就是破了,螣蛇吞火局多年來吸取的靈氣都在他的身上,你帶回家供奉,讓他一點點把這些年來的富貴之氣給你吐出來。”
加藤一也不是尋常之人,當即明白我所的意思。
按照我的,用紅布包裹好之後,認真道:“若我能執掌火門,以後你就是我的兄弟!”
我無奈道:“算了,做你的兄弟命不長,你這輩子可沒少殺自己的兄弟。”
他倒也不尷尬,依舊很客氣道:“我派人送師傅回去早些休息,姐明日一早應該就能回來。”
時間的確已經不早了,我到了酒店已經是後半夜,洗個熱水澡剛準備睡覺,誰知當晚上大門被人撬開了。
我警惕性很強,在床上一下子蹦了起來,看著木村美子時,我無奈道:“大姐,就算是賓館,你進來是不是也得敲個門,萬一我裸睡被你看光,豈不是我吃虧了嗎?”
“我見過大宮主了。”
“什麼公主?神宮還是皇親國戚嗎?”我疑惑道。
“沒心思和你貧嘴,大宮主知道你這個人,也知道陳俊生送來的金龍魂逐漸失控,他想將你抹殺掉神智,然後送入神宮修行。”
我當時就火了:“真特麼狠啊,我都成癡呆了,竟然還扯什麼修行,我修他個der啊!”
談話時我注意到木村美子緊張的情緒,似乎事情有點出乎她的意料。
她急切:“所以,我勸你早點離開這裏,和我逃回華夏,神宮已經委派清明神社的陰陽師聯手酒吞童子,你的朋友雖然厲害,可架不住人多啊。”
我:“動手了嗎?”
“應該快了。”
“那就太好了。”我豎起大拇指。
我之所以與王林他們幾個分頭行動,故意和加藤一走得很近了,就是為了擺脫那幾個人的掌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