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美子的話,我的確懵了!
開什麼玩笑,以前在京城鎖蛟井撞見走蛟那次事就已經顛覆了我的世界觀,如今又告訴我有六條龍?
啥時候華夏民族信仰的“龍”,變得這麼不值錢了嗎?
可當我把這些想法告訴她的時候,木村美子沉默了半晌,然後很認真地:“不是不值錢,是太值錢了,反正我是買不起。”
我驚呼道:“我去!你意思還真有賣龍的?”
“那是藤田美術館的一幅畫,名叫六龍圖,是南宋時期陳容所畫,有人估算,起拍價就在六千萬美金。”
我勒個去,莫非那位仙山中的神仙,給雄哥他們幾個一袋子黃金就是為了買這幅畫?
想著那一袋子沉甸甸的金豆子,我愈發覺得神仙肯定沒研究過通貨膨脹,按照現在的金價,兩個億能買一噸的黃金!
一噸什麼概念?除非雄哥出海的五個人個個都是楚霸王。
至於六龍圖可是個寶貝,到了清朝年間都是乾隆皇帝禦書房裏麵掛著的物件兒,後來又到了和珅手上。
我以前查過曆史,陳容還是宋朝國子監主簿,後來做過福建的太守,很厲害的一個人物。
雖然過世了幾百年,但他的畫很值錢,尤其畫龍,在華夏曆史上絕對前三甲人物。
我讓木村美子派人來接我,漁村肯定是住不下了,撂下電話,一想起自己大腿根兒上的爛瘡,心裏就是無比地鬧心。
瑪德,好端端地還招惹上這種麻煩。
櫻子正在忙著處理屍體,她嫻熟的手法看起來極為冷酷無情,一雙異瞳在月光下妖異十足。
看著院子周邊撒滿的泥土和農具,顯得特別悲涼,這裏到處都是死烏鴉,我蹲在地上捏了一把泥土,圍著房間四處走了一圈,發現院內的一角存放著幾個地缸。
我走過去,缸裏都是醃製好的醬菜,可周圍彌漫著的陰森之氣卻顯得極為與眾不同。
櫻子在身旁路過時,我問:“缸裏有什麼?”
“一些過冬儲藏的食物,不過,看起來倒是很方便放屍體。”
拋屍這種大事,在櫻子口中像是一件十分普通的事情。
我走過去,揭開地缸的蓋子,在裏麵找來找去,翻到一件惠子的衣服和我的衣服。
另外一個地缸裏麵撈出來一個黑狗屍體,它皮膚潰爛,皮膚長出與我一模一樣的爛瘡。
我嚇了一跳,把大撈勺丟下。
怪不得我會傳染這種怪病,原來從一開始雄哥就知道惠子遭了報應,便想到用這種黑巫術的法門來坑我,讓我分擔她女兒惠子的痛苦。
他媽的,真是個虛偽惡心的家夥,枉費我還當他是個好人。
後來我幫著櫻子把屍體拋向大海,等到第二上午,木村美子派人把我們接到她位於東京的宅子。
到了目的地以後,看見木村美子,我把金子亮出來,“幫我換點錢。”
“你要買六龍圖?”她驚訝道。
我倒是不想買,可錢不夠啊,再如今已經不是買不買的問題了。
我聳聳肩,無奈道:“先別管我了,幫我弄個假的身份,還有啊,華夏那邊有什麼反應沒有?”
“你的四位朋友,有一個叫王林的人跑了,剩下三人都被捉到了伊勢神宮,大宮主的意思是想借題發揮,要挾華夏放棄金龍魂,結果你逃跑以後的第二,師府、茅山、神霄派聯合發布通檄文,你已經成了叛徒,所作所為僅代表你自己。”
她到這兒的時候,又看了我一眼。
“怎麼好像事情與你無關似的,代表華夏道家最大的三個門派的通檄文,你將永生永世無法回去了,而神宮這邊也在極力派人找你,用不了幾,你就會暴露成眾矢之的。”
我:“我又沒要躲一輩子,被伊勢神宮抓去的三個人,背後都有著各自歸屬,他們想當我是槍,那我隻能反其道而行了。”
“何況,金龍魂變得愈發暴躁,作為相師來講,大地如龍脈,金木水火土五行各自代表一方氣運,處理龍魂迫在眉睫,華夏坐不住,東瀛也坐不住,等到什麼時候華夏道門紛紛來到東瀛,就是我奪走金龍魂的時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