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坐在獨輪車旁,雙手捧著腳丫子,心裏也在安慰自己,剛才隻是踩在陷阱,所以才會發生意外,也就是,我現在的七顆痣是受傷所導致的,跟北鬥沒有一點關係。
“那個姑娘,我。”
話沒完,這位叫禹蝶的女孩兒一腳把我踹倒,冷哼道:“從現在開始,你留在這裏給我幹活還債,把院子裏好好打掃,還有這些書本擺放整齊,不要想著跑!”
我實在是不服氣,讓她堂堂正正和我打一架,結果,發現禹蝶的確很厲害,我臨摹出的八極拳,在她的麵前柔弱的像個孩子。
那種無力感,讓我十分崩潰,唯一值得欣慰的是爺爺提到過的古井!
待她回到山洞,我獨自在院子裏繞了幾圈,研究著對策,發現這裏一共有五個獨輪車。
車上麵擺著竹簡書,我隨手拿起一本,脫口道:“論語!”
竹簡上刻的文字很清晰,我本就是道家中人,也經常接觸纂體字,所以倒也能認得出來。
沒一會兒又發現了《孟子》、《中庸》基本書的纂體字。
試想竹簡書上記錄的字數有限,光那幾篇足以裝半車,加在一起,好像還真就快‘學富五車’了。
這時,讓我萬萬沒有想到,在最後的獨輪車內,有著一本金黃色的線裝書,那上麵寫著“度鬼經”三個大字。
我深吸了口涼氣,這簡直也太不可思議了!
短短的一瞬間,我甚至懷疑自己穿越了。
可如果真的穿越,那不可能被囚禁在瀛洲仙山狹的範圍。
當前的遭遇,與我曾經在聊齋誌異中看到過一篇故事很像。
故事裏講述的是一位書生,他在夜裏讀書之時看到一個巴掌大的神仙,兩個人相談甚歡,於是,神仙每都會找他聊,幾次交往之後,神仙帶他去自己家中作客。
這位書生答應下來,在一個晴朗的夜色之下,與神仙騰雲駕霧離開了這裏,而這一趟他還見過了許多朋友,大家在一起吟詩作賦,喝酒玩鬧,直至明。
待神仙將書生送回,臨別前贈書生一枚珍珠為禮物。
書生猛然驚醒,發現之前所有的經曆不過是一場夢境,可當他看到眼前多了一枚珍珠之時,對自己夢裏的真實感產生強烈的懷疑。
我現在的情形與聊齋誌異中所遇情形大相徑庭。
當握住《度鬼經》的那一刻,我陷入了沉思。
突然,禹蝶進了門,她竟然折返回來,嗬斥道:“是不是又在偷東西?”
我連忙:“什麼偷東西,這是我的!”
“還敢嘴硬。”
隻見她不知在哪拿出一支短笛,當著我的麵兒吹了起來。
還別,音樂聲不錯。
曲調悠揚,堪稱國樂之光。
我心裏還在納悶,莫非瀛洲仙山打架之前要吹笛子嗎?
伴隨著音調轉換,霎時間,我腹部傳來一陣劇烈絞痛。
我捂著肚子在地上打滾,疼的全身直冒冷汗。
禹蝶將我的《度鬼經》奪了過去,她隨便翻了翻經書,:“都是一些和尚留的文章,狗屁不通,抓緊幹活!”
“既然對你無用,把它給我。”我喘息道。
禹蝶將《度鬼經》放在懷中,上下打量著我,“這是我的家,在這個家裏的一切東西都是我的,你吃了我的蜂蜜,就是我的人,從今往後就要老老實實還債。”
我心裏這個氣啊,在我的夢裏,居然還特麼被你欺負了!
剛才那股鑽心的疼痛,讓我崩潰。
媽了個錘子的,當我準備起身打過去的時候,禹蝶猛然轉過身,一雙攝人心魄的大眼睛看著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