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鼠足足快趕上成年人拳頭大,它這邊剛鑽出來,吳老二的皮膚就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塌陷,直至瘦成了皮包骨頭。
村民頓時炸了鍋,吳老二的女兒指著我和秦壽大喊,“你們都看見了,他不僅打死了我爸,倆人還會妖術,大家快報警啊!”
明眼人一看就知道吳老二死得蹊蹺,哪個正常人會把死狗的屍體掏出來吃掉?
大老鼠被秦壽追趕在房間裏亂竄,經過這麼一打岔,老鼠鑽到灶火坑裏,又順著煙筒逃了出去。
我和秦壽隻能眼睜睜地看著,一點辦法也沒有。
之後,吳老二的兒女報警了,死人詐屍這件事在科學上本就解釋不通,人家兒女一口咬定就是我做的,要是不賠錢,就打官司鬧到底。
我平時與人打交道非常有限,忽略了人性中極難以直視的劣根。
就好像大馬路上摔倒了老太太,非是你撞的,人嘴兩張皮,紅口白牙怎麼都有他自己的歪理。
特別是他們這些親戚的幫腔,我覺得自己掉進了土匪窩,周圍的人一個個眼睛珠子亮,像山中的野狼一般貪婪。
秦壽打吳老二是所有人瞧見的,吳老二喉嚨裏鑽出的老鼠也是被人瞧見的,可他的子女完全把我當塊兒肉,開口就要我賠他們八十萬,不賠錢就一告到底,甚至連父親的屍首都不管,隻惦記著訛我的錢,若我今真的妥協,那與助紂為虐有何分別?
而且我發現村子的氣場在改變,過了今還會有大事發生。
在人群中,我看到了狗娃的養母,那個老太太躲在一邊,我在她的眼神中讀出了一絲悲哀。
我和秦壽生平第一次關進了鐵窗,看到狗娃正在我的對麵,他蜷縮在角落裏,臉上塗抹厚厚的白麵粉已經被哭花。
秦壽特別憤怒,連打了幾拳牆壁,“這些人真是尼瑪的不知好歹,要不是狗娃守著村子,早就有人死了,現在不僅狗娃被關起來,吳老二的兒女也不是個東西,他自己爹都特麼掏屍體吃了,還惦記著訛錢,我就覺得多餘管他們!”
“冷靜點吧,你有沒有覺得哪裏不對勁?”我沉思道。
“這裏還有一點正常的地方嗎?”秦壽攤開手,很無奈。
我搖搖頭,之前本是想找回關老三丟失的魂魄,如今得知關老三的魂在河妖那裏,狗娃昨動手打了鬼一巴掌,再到全村的牲畜無端死亡,我越發感覺這隻是暴風雨來臨的前兆。
可進了鐵窗沒有一點辦法,隻好暫時等待著調查結果,可在第二夜裏,吳老二的家人竟然主動找警官情,還自己看錯了,不是我和秦壽的錯。
經過協調,僅僅被關了兩,再次被放了出來。
看著村民古怪的神色,我的預感沒有錯,果然還是出事兒了!
我們被引到了吳老二家,院子裏聚集著許許多多的村民。
秦壽冷哼道:“啥意思,是準備動用私刑嗎?”
卻不想,所有人齊刷刷給我們倆跪下來。
有一位老頭祈求道:“大師啊,是我們有眼無珠,求您大人不記人過,救救大家吧!”
我:“使不得使不得,大家快起來,這到底是怎麼了?”
被我勸站起身之後,我細心地發現,村裏竟然沒看到一個孩,每個人的臉上都掛滿了焦急,可若是孩子失蹤,本應該報警才對,找我的話,事情肯定就不會這麼簡單。
在吳老二家的院子,聽著大家左一言,右一語的起事情經過。
聽他們講,在我和秦壽剛被關進去,村子裏來了一個會變戲法的老頭,像仙人摘豆、九連環、十三刀這樣古典戲法玩得出神入化,村民都被他的技法所驚歎,孩子更喜歡看,而那變戲法的老頭非常厲害,就好像會千般手藝,從白一直演出到下午,手上的戲法就沒有重過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