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九章 灑脫隨性，護鑾公主
第七十九章灑脫隨性，護鑾公主
周榮民走到唐毓麵前來，一手放於腹前，一手負於身後，麵無表情：“兩年前你無緣無故的失蹤，現在又無聲無息的回來。是為了什麼？”
“兩年前我不是無緣無故的失蹤。你應該很清楚我為何而走。這個秘密我想到現在為止你都還沒告訴馨兒吧？你自詡愛她到極致，但是在我看來你愛她沒有愛你自己那麼多。你不敢把這個秘密告訴她，你一直騙她！你一直逼她！”
鍾連馨捂住唐毓的嘴卻不敢看唐毓：“你別說了。回來了就好回來了就好。你不是想喝喜酒嗎？我去給你倒。”
唐毓頒開鍾連馨的手怒道：“我有什麼不能說的？他追殺了我兩年，我到現在還活著！皇上，我尊稱你一生皇上是看在你對天下社稷的功勞，但那並不代表我可以任你殺害。”說罷看向鍾連馨道：“我所知道的秘密就是，他是你師父的私生子！這也就是為什麼你師父誰的麵子都不看卻那麼偏袒他的原因。”
周榮民閉上了眼睛，好像早就知道這個秘密瞞不了多久一般。這不是他的錯，人的出生是一個人最不能決定的事情。
鍾連馨愣愣的站著，唐毓以為她是難以接受，沒想到鍾連馨最後卻道：“我知道。十幾年前我就知道了。”
唐毓和周榮民都難以置信的看著鍾連馨。鍾連馨道：“那時候聖德皇後大病多時，多次找尋師父來興城替皇後看病師傅都不肯，原因隻是因為師傅喜歡的女人被皇上的父皇搶走了。而那時皇上已經存在。這段往事誰都不知，師傅也不曾告訴任何人。但是我就是能感覺到。後來多方調查根據線索才猜測出來。毓兒，一直以來我都以為皇上恨你是有別的原因。原來隻是因為這個秘密。”
“你那麼早就知道了，為何一直不說？”周榮民含著一絲期待，因為他逼她太久，而鍾連馨完全可以靠這個秘密絕地反擊。
“這沒什麼可說的。一來我不過是猜測，沒有充分的證據。二來，你的確是個好皇帝，也是個好丈夫。隻是你不是個好人。”
唐毓突然笑起來道：“皇上，馨兒這般為你，可你呢？你做了些什麼？你對得起誰？有時候我真有廢了你的衝動。反正天下皇親國戚多，想做皇帝的人更多。”
唐毓這句話徹底讓周榮民惱了，怒道：“你廢朕？”
“你們不是派人去調查過我的過去嗎？皇上，你不是一直很好奇我到底是誰嗎？不久後你爹就會來興城見我，到時你可以讓他告訴你我是誰！”
“天山老人？你說他要來興城？”
“我知道有些事不說清楚你一輩子都不會放過我。馨兒夾在你我之間也是難事。與其大家都累得像狗一樣，還不如把事情原原本本的說清楚。”
鍾連馨終於露出了一絲笑容，許久都沒笑過了，原來笑是這種感覺。周榮民看到鍾連馨的笑才發現，所謂幸福真的不是那麼容易就能給的。於曇和燕梁秋為了彼此賠上了性命，而自己的確要求得太多。
“你究竟是誰？”周榮民並沒打算被唐毓的話搪塞過去，如果不得到一個答案，即使今夜是洞房花燭，也難以成眠。
唐毓手肘搭上鍾連馨的肩，吊兒郎當道：“我是神女。我能知過去未來，通曉天地之變。”
周榮民眼神閃爍，卻是不信：“這話你在清峰寨下時就已說過。”
“否則你認為你爹為什麼看到我一紙書信就收紫狐三兄妹為徒？否則你認為為何你皇兄要賜我免死金牌並打算封我為後？否則你認為我一個弱女子為何能在權利的漩渦中活到現在還得到天下民心？否則你認為我為何大言不慚敢說廢帝之語？皇上，你的天下是我給的。有些事由不得你不信。”
周榮民眉尖皺得死緊，好像唐毓是神女對於他來說並不是一件值得高興的事，而是會更讓人苦勞的事。天下是自己打的，何時是唐毓給的了？雖然有些發生在唐毓身上的事情確實說不通，但是這根本就不能證明她是神女。如果她真的是神女，那麼麵對自己的追殺為何要逃？曾經又為何要過得那麼狼狽？
見周榮民一副根本不相信的樣子，鍾連馨靠近周榮民，陳懇道：“這件事是真的。她告訴我時我也是難以置信的。但是事實證明她說的是真的。否則她不可能知道那麼多普通人無法知道的事。有些謊她圓過去了，有些謊卻露出了破綻。我不知道她為何來到人間，但是沒有她，人間將會少很多歡聲笑語。你不能殺她，不僅僅是因為我在乎她，還因為天下人在乎她。”鍾連馨主動挽上周榮民的手，衝周榮民點了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