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婆子見原本好端端的季非綿突然說頭暈,一下子就斷定了她是裝的,就是想對她問的那些避而不答,她才不吃她這一套呢。
不過出於麵子上,她還是關心的問了兩句,“怎麼樣了?是怎麼了呀?是不是累著了?你如今身子不方便,還來洗什麼楊梅,想吃叫你娘過來給你洗一些不就好了嗎?”
這楊梅平日裏吃起來可是能酸掉了牙,方才她在清洗的時候就已經吃了兩個了,那是吃著一點兒不酸的意思,她道:“你這般愛吃酸,怕不是肚子裏懷的是個男娃。”
劉婆子說起這句話來,語氣有些酸酸的,她兒媳婦嫁給她兒子一年了,至今隻有兩個丫頭,硬是沒能給她生個孫子來,不想這季家丫頭一懷就是個男娃,看著別人家都有孫子,她說不羨慕嫉妒是假的,如今眼前的這個肚子裏是個男娃,更是叫她羨慕嫉妒恨了。
劉婆子嘴裏的酸氣可是重的很,季非綿才想起劉婆子的兩個孫女,如今也都兩三歲了,這劉婆子可是一心想要男娃,也沒有因為這件事兒少嚼她兒媳婦的舌根子。
季非綿打心底裏不喜歡重男輕女的長輩,如今更是對劉婆子沒了好臉色,想等著楊柳洗好了楊梅就趕緊回去。
隻是劉婆子僅僅隻是酸了一會兒,如今這又是開始追問了起來,“非綿啊,你就忍心我睡不好覺嗎?我這心裏可是太好奇了,你就說說吧。”
楊柳忍無可忍,道:“你沒看到非綿她不舒服嗎?這裏可是季家的第一個孫子,到時候要是出了什麼事兒,N你可脫不了什麼關係。”
劉婆子聽到楊柳說出這般威脅人的話來,頓時被唬住了,倒是沒有再硬是問出什麼。
沒有得到自己想要知道的,劉婆子心有不甘,轉身回到自己的位子,卻是瞧見自己盆裏的衣服已經順著水流走了,已經不見影了。
劉婆子人頓時傻了,片刻後,一邊叫喚著,一邊沿著河邊往水流動的地方去,嘴裏還念念著,“我的衣服,我的衣服啊!”
楊柳和季非綿瞧見劉婆子沿著河邊去找衣服的樣子,實在是有些笨拙,不禁相視一笑。
二人也不敢繼續再帶著,怕是待會兒劉婆子就回來了,待會兒別再抓著了季非綿又得問來問去,就幹脆趕緊離開了,索性梅子也都洗好了,也用不上水了。
走在路上,楊柳問道:“非綿,你對那劉婆子態度未免太好了些,不過這人也太難纏了些。”
正常人要是見別人這般愛搭不理的,都離得遠遠的了,偏偏這劉婆子,非得打破沙鍋問到底,不問清楚了就一直逮著問。
季非綿卻是完全不當回事,“你也說了她難纏,劉婆子的嘴太會說了,若是得罪了她,說不準會傳出我什麼來,麵子上能過去也就是了,犯不著為著這種人給自己找麻煩。”
這一句句的可都是為人處世之道,楊柳聽的也是一陣的驚訝,道:“非綿,自從你懷了孩子之後,就變了好多,這說話也是越來越有道理了。”
“等你也有了孩子就知道了,你會為了孩子,慢慢的學習為人處世之道,一切都為了孩子著想。”季非綿摸了摸自己的肚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