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怕什麼,你就將你看到的那些都說出來,如今我們都在這裏,村長也在這裏,她孫華春就是再囂張,還能當著村長的麵兒打你不成?”
季非綿抬頭看了一眼張家嫂子,那目光裏可還是怯怯的,支支吾吾半響,在劉婆子期待的眼神中說道:“我,我什麼都沒看見。”
後頭跟來了季越升和李芸兩人,見自己女兒這般害怕的模樣,一邊好奇著自己的女兒何時這般膽小了,一邊又將自己閨女護在身後,對劉婆子說道:“我閨女說她什麼都沒看見了,你就別逼她了。”
“我怎麼逼她了,隻是叫她說出實話罷了,也是······她這是被張家媳婦欺負怕了,瞧瞧這額頭,她哪裏還敢說出實話,就是怕被張家媳婦報複。”劉婆子掀開了季非綿的碎發,露出了還未完全養好的額頭的傷。
眾人一見季非綿額頭上的上,才恍然想起來,之前張家嫂子可是才將季非綿一個孕婦給推倒了,當時可是破了個大洞,留了不少的血。
張家嫂子擺了擺手,道:“那都是過去的事兒了,季非綿她都說了她什麼都不知道,分明就是你想誣陷我。”
“那你如何解釋你嘴角上的傷口?又如何解釋你脖子上的紅痕?”劉婆子眼神可是犀利的很,現在就逮著她身上的紅痕和唇角的傷痕來說話。
張家嫂子一時啞口無言,又很快的反應了過來,道:“嘴角的傷是今日在鎮子上不小心衝撞了貴人,至於我脖子上的,那是蚊子盯得,蚊子那麼靈活,我還能阻攔的了它啊?”
張家嫂子一麵說著,一麵很是惱恨李遜,一早就說過了,千萬不能在脖子上留下痕跡,結果他還是給她脖子上弄上了一些。
劉婆子撇著嘴,鄙夷道:“這個時候了,蚊子哪裏還有多少,我們怎麼沒被咬著?還衝撞了貴人,怕是被李家的人發現,所以才給了你這一巴掌吧?”
張家嫂子的解釋很是牽強,別的不說,就是衝撞貴人,這樣的事兒,就不可信,這鎮子上雖說臥虎藏龍的人並非沒有,但也不是她一個婦人隨意可以見著的,就是見著了,也不認得,又如何衝撞的?
村長心中已經清楚了幾分,對於這種不守婦道的婦人,他也是十分反感,這裏除了劉婆子,就隻有季非綿看到了,他隻好親自開口問季非綿,“非綿丫頭,你別怕,我們大家夥都在這裏,你知道什麼就盡管說,我做村長的,難道還護不住你嗎?”
就連季越升和李芸也是勸著,季越升拍了拍季非綿的肩膀,道:“小妹,你就說吧,我和娘都在這裏呢,就不信說了實話,還得被報複。”
這大哥和親娘都開口了,季非綿如何也不能再閉著嘴不說話了吧?
眾人都往季非綿那裏看去,季非綿麵上仍是有些怯意,卻還是張開了口,隻是聲音小若蚊蠅,隻能勉強叫大家聽見,“我沒看見什麼,我隻、隻聽見了一些聲音,我沒敢看。”
劉婆子激動的道:“沒錯,非綿丫頭就在我身後,她沒敢看,在外頭等著,可我卻是看到了,她和她表哥說的什麼,我是聽的一清二楚,就連前幾日傳出非綿做人外室的事兒,都是張家媳婦和她表哥搗騰出來的事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