帶頭鬧得最凶的還是王家老太太,她如今正領著自己臉腫的跟豬頭似的孫子過來,都找到了季非綿的家裏,質問道:“季非綿,我孫子被蜂窩蜇傷了,你為什麼沒有被蜇傷?”
看著王家老太太氣勢衝衝的就帶著自己孫子過來了,且還將這被蜇傷的事兒算在了自己閨女的頭上,李芸也是不甘示弱,冷哼一聲,道:“誰知道是不是平日裏調皮的厲害,不然的話,我也很是好奇這馬蜂為何不蜇我家非綿和四郎,卻是偏偏隻蜇傷了那幾個平日裏慣會調皮搗蛋的孩子。”
李芸也不是沒有聽到季非綿說起馬蜂蜇人的事情經過,分明就是她家王牛旦想要將蜂巢塞進小四的手裏,叫馬蜂蜇他們的,幸好是她閨女眼疾手快的將蜂巢從小四的手裏給奪了過來,然後給扔了出去,又在身上抹了驅除蜜蜂的藥,不然的話,這腫成豬頭的人當中她閨女和小四也得有一份了。
李芸瞧著王牛旦臉上的蜇傷,如今王牛旦簡直就是一個臉腫成了兩個大,看起來可是滑稽搞笑的很。
李芸對調皮搗蛋的孩子喜歡不起來,何況他奶奶還是個如此不講道理的,所以心中隻覺得王牛旦是活該,要不是他自己先存了壞心,也不會被蜇成這樣。
“為什麼不蜇季非綿和季越淳,還不是他們故意將蜂巢丟給我家牛旦的,那肯定是做好了什麼防護的,不然的話,能所有孩子都蜇傷了,唯獨季非綿和季越淳好好的嗎?”王老太太差點沒氣的背過去,臉上漲紅一片,大有跟李芸吵下去的架勢。
李芸懶得跟她多說,但是王老太太一直在這裏待著也不是回事,尤其是如今還賴在她家門口不走了。
季非綿如今不在家,去地裏給她大哥送茶水去了。
季越升去地裏種菜去了,所以不在家,而季明悟則是去了學堂。
李芸也不想叫王家老太太影響了季越彬的看書,一見她這般無賴,也是怒從心來,指責道:“你若是當真關心你孫子,那就該叫他哪裏都別去,上回還是我家非綿救的他,不然的話,要是等那長蟲將他五髒六肺吃完了,那時候怕是小命都保不住了,你不感激也就算了,如今還這般不講道理!”
李芸也是氣極了那會那般說,不是那個意思,畢竟也是一個孩子的命,但是聽在王家老太太的耳中,隻覺得李芸實在是太過狠毒,竟然詛咒自己孫子。
“你這婦人還真是惡毒,真不愧是跟季非綿是母女,兩母女都沒有一個好東西,一個害的我孫子被蟄了滿臉的包,一個又咒我孫子死,你們真是惡毒!”
“你說誰惡毒呢?我看在王老太太你年紀大了的份上不想跟你計較,你也趁我真的發火之前趕緊走,不然的話,待會兒就不能這麼回事兒了。”
李芸瞪著雙眼,怒道:“我家二郎如今在溫書呢,你若是打擾了他溫書,我家二郎是難得年輕的童生,且又很快就要考試了,若是耽擱了一二,你擔待得起嗎?怕是村長都不肯放過你們!”
王老太太想起了之前村長因為之前張家媳婦差點毀了村子裏的童生季越淳,當時可是生氣的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