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長你聽聽,還有學堂的諸位先生們,你們也都聽清楚了吧?我孫子都說了,就是季非綿將馬蜂窩往他們那裏丟過去的,眼下季非綿總沒有什麼好話說了吧?”
王老太太得意的看著季非綿,她孫子還是個孩子,都說孩子天真,偏偏她孫子承了她的聰明,就沒有學會天真這個詞,如今更是能幫著她將原本的那隻雞給回來。
季非綿隻覺得牛旦這個孩子沒救了,當著這麼多人的麵,還能臉不紅心不跳的說出這樣的謊話來,王老太太這就是在害她孫子啊!
村長沒有理會王老太太,而是又問向季越淳。
王老太太瞧見村長問季越淳,原本得意的笑,眼下可是快要咧到耳朵根了。
村長怕是不知道,季越淳見了人都不知道打招呼的,平日裏也是不會說話,就連被她孫子欺負了,也都不敢說話,更不敢跟家裏人告狀,根本不會說出去一句,村長問他,與對牛彈琴有何區別?
李芸見到村長問季越淳,心中也是有些著急,季越淳這個孩子,頂多就搭理她閨女,連她都是愛搭不理的,如今村長要問起話來,怕是也不會搭理的,所以她才著急啊。
季非綿卻是沒有多想,而是看著季越淳,輕聲道:“咱們那天到底情況如何,你說出來就是了,沒事的。”
季越淳扭過頭看了季非綿一眼,而後點了點頭,對村長說道:“牛旦把馬蜂窩打下來,然後塞進我手裏,是非綿姐把我手裏的馬蜂扔了,馬蜂就去叮牛旦了。”
季越淳說出這麼長一段話是極為難得,難得到王老太太也是傻了。
她記得季越淳的性子,是極為不愛說話,所以被她孫子欺負的厲害,也都沒有見季家來算賬,從自己孫子口中得知季越淳就像是個啞巴,天生不會說話一樣,如今這長長的一段,說的可是字字清晰,一點兒都不像是不愛說話,像是啞巴似的。
村長見此,道:“如今可是說清楚了,王老太太,這事兒是你孫子的錯,如今你可是不能抵賴。”
“既然事情卻是是你孫子欺負我家四郎在先,那麼就該對我小妹和四郎賠禮道歉!”季越彬淡淡說道。
“不可能!”王老太太眼神凶戾,道:“我怎麼可能給你們賠禮道歉,一個小孩子的話,能信嗎?誰知道是不是來之前,季家的就已經跟他通過氣了?”
“王老太太,你這是說的什麼話,我們難道還能提前作假嗎?”李芸氣的臉黑了。
這王老太太還真是不要臉,這不要臉也算是出了名的,如今徹底見識到了,又是一種體驗,方才明明還是她說的小孩子不會說謊,如今卻是又說小孩子的話不能信!
“一個小孩子的話不能信,不是還有別家的嗎?不如也都叫過來,一起問一問。”村長隻覺得腦子疼,他如今還不到三十歲,若是事情再這麼多,一個個的找上他,他都怕自己還不如自己父親活的久。
王老太太說了一個孩子的話不可信,那就多叫來幾個孩子就是了,反正又不是隻有王牛旦一個孩子被馬蜂蜇傷,既然是一起的,其他的肯定也都是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