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是給幫忙,季非綿倒是懷疑這所謂的幫忙是不是幫倒忙?
畢竟季老太太是個什麼人她是清楚的,怎麼可能會這麼好心的給他們幫忙?
果真如季非綿所料,季明悟正在拒絕,道:“不用不用,大哥不是很快就要考試了嗎?還是多看書為好,越彬就這幾日看的書就越發的多了,有時候都看到半夜才休息下來,那是當真是到了如饑似渴的地步,所以大哥也還是回去多看看書吧。”
季明悟聽了這話,隻覺得季明悟是在嘲笑自己,畢竟自己如今和季越彬是在一屆考試的考生,還都是童生,可卻是一個四十歲的和一個十八歲的,兩相對比之下,還不夠別人看笑話的,所以他就覺得季明悟這是在暗地裏諷刺他,覺得他考不過季越彬,所以要他回去多看看書。
季銘誌沉下了臉,而後一臉煞氣的對季明悟質問道:“不會是二弟嫌棄大哥,所以不想大哥幫忙吧?”
“不是不是,我不是這個意思。”季明悟連連擺手,道:“我真不是這個意思,隻是如今人都已經找夠了,又都是村裏鄰裏的,總不能趕一人走吧,所以就不想再勞累大哥了。”
“勞累什麼啊,既然不需要幫忙的了,那就叫你大哥給你做個監工,你就隻要給你大哥每日五十文錢就行了。”季老太太趕緊笑著說道。
季非綿從屋子裏出來,到了季老太太身邊,揚高聲音,道:“奶奶,咱們村子裏都是實在人,厚道人,哪裏需要什麼監工啊,又不會丟東西的,難道您還信不過我們鄉親嗎?”
“就是啊,非綿丫頭說的是,我們難道還能趁著起屋子,再順走東西不成?”
季老太太見原本起屋子的人有大部分人的目光都有些不善的看著她,頓時一噎,支支吾吾道:“我可沒有這個意思。”
“既然沒有這個意思,那奶奶就回去吧,這裏灰塵多,您年紀大了,身子不好,還是要少吸入這些進肺部。”季非綿道。
老天明見,季非綿還當真是擔心她的身子,怕出了問題還要訛上他們,所以叫她趕緊出去,但是季老太太卻是把臉一橫,道:“你這個死丫頭,你說什麼呢?你居然咒我!”
季非綿嘴角抽了抽,被季老太太這突然拔高的嗓音嚇了一跳,道:“我不是這個意思,隻是關心奶奶身子不好,不宜吸入太多的灰塵罷了。”
季老太太冷哼一聲,才和季銘誌出去了。
季明悟見此,有些愧對季非綿,道:“你奶的話你別放在心上。”
“爹放心,我是不會放在心上的。”
季老太太還不值得她放在心上,她自然是不會放在心上的。
因為季老太太這一出,那些起屋子的到時候有了一個話談,都在說起季老太太如何如何,說的可是不亦說乎。
季明悟聽著倒是有些尷尬,畢竟他娘那監工一詞,也確實不太好,都是一個村子裏的,那樣自然會招人厭煩。
屋子蓋的很快,畢竟也就隻有那一間,蓋起來自然是很快的,才三五天的日子,就蓋的差不多了,等到最後一天完工,季明悟打算等完工後,就叫來幫忙的那五六人在家裏吃一頓飯再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