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如何,到底我們也都是你的親人,你如今鋪子裏生意也做的不錯,也不能一點兒都不管你大伯啊,那畢竟是你大伯,日後還有會試等著他考呢,再說了,日後若是考的好了的話,你們不是也一樣能受到關照嗎?這樣對你們和你們的鋪子也都有好處啊!”
季老爺子覺得自己如今就是苦口婆心的勸人走上正途一般,隻是這些人都早就熟悉了他的套路,硬是不願意上當,就是季明悟,都一樣覺得他爹說的話實在是有些牽強。
他知道季銘誌考上了舉人,都因為搶他家二郎筆的時候,還抄了些,不然的話,哪裏還能考的過鄉試?
這件事還是張大人說的,說季銘誌有幾處跟季越彬的見解意思一樣,看著就像是將他家二郎的給搬了過來。
是考官看出了幾分不對,但是當時那兩人隻是發生了爭奪筆的小爭執,且兩人又是親戚,是同一個秀才開蒙,所以覺得怕是兩人的死路是一樣的,也就沒有多做追究,同樣也是覺得他就是個末尾,日後也擔不得什麼多好的職位,所以也就無所謂了。
隻是季明悟自己卻不是那麼想的,到了如今,也還是會時不時的大誇自己,完全是當真覺得那些都是自己做來的了。
“我二哥是案首,會試隻需要再接再厲,應當也是可以過去的,所以也不必非要大伯照看,二哥便已然可行了。”季非綿邊笑著,邊說道:“若是掙錢的話,這豈不是賺自家的錢了,不如我給奶奶和大伯母找個幹活的好地方,那裏既可以叫奶奶和大伯母鍛煉鍛煉身子,拿到的錢也會更高,據說現在都已經是三兩銀子一個月了。”
“三兩銀子一個月?”季老太太聞言,眼睛頓時都亮了起來,便是著急的詢問道:“是哪裏?做什麼的?一個月能有三兩銀子,已經是非常多了,你就說說是哪裏的,若是合適的話,我們一家子都去。”
一個人是三兩銀子,他們家裏能幹活的有四個人,季老爺子是斷不會去幹活的,季銘誌又實在是極為懶惰,季越淳年幼,所以就隻有他們四人,一個人三兩銀子的話,她們四個人,那一個月就是十二兩銀子,實在是太多了。
且如果是這樣的話,誰還去圖季非綿那小鋪子裏的二兩銀子?
見季老太太這麼迫不及待的樣子,季非綿忍不住笑,道:“奶奶也別急,那裏如今正是缺人呢,就是那工地上有些危險,若是去的話,好像還得簽保證書,若是出現什麼意外了,到時候是不能怪在他們工地上的。”
“工地?”季老太太知道工地是什麼,或許是有錢人家要建宅子,或許是府衙要修建什麼,所以才用得著工人,但是那爬高上低的生活哪裏是她這老胳膊老腿能做的,季非綿根本就是在耍她才是!
“你奶奶這麼大的年紀了,怎麼能去工地上幹活?”季老爺子也是拉下了臉,道:“非綿,你做事也不必這麼不留情麵,之前的事兒就當是我們對不住你,可你也不該說要你奶她去工地裏幹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