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點吧,我原來猜是彼得收買的那兩個人,不過彼得做事喜歡隔一層,說服束朝永去做也正常。”倪可趕忙控製麵部表情。
“束朝永為什麼會聽彼得的?”梁誼峰問。
倪可看他,一臉為難:“這要我怎麼解釋?嗯,你知道彼得是同性戀吧?其實那一位也是。”束朝永這個秘密,後麵肯定瞞不住了。
梁誼峰想了想,看著倪可,又問:“鬱靜插手是你計劃之中的吧?記得韓予陳去了束家,是你安排的。”
“我原先希望韓予陳見到束朝永,束朝永能幫忙,沒想到是鬱靜。”倪可一聳肩膀,無奈道,“沒猜中,計劃偏差,還好總算有個人出手,豪門家事,搞不懂,算誤打誤撞吧。”她不想告訴梁誼峰太多,虛虛實實的解釋。
“你剛不是說,彼得和束朝永一樣的,那你還指望束朝永幫你的忙?”
梁誼峰這個人,真是不好糊弄。“沒發生的時候,隻憑性取向一樣,我哪能猜到他們會一條戰線啊?”倪可無奈的說,“好歹以前我算是束朝永的女朋友,幫他打過掩護,算是幫過忙的,哎,看來我高估自己了。”
“所以,鬱靜能出手,隻是你運氣好?”梁誼峰斜眼看倪可。
“哎,最近我這麼衰,偶爾走個好運,您別介意。”倪可開玩笑的說。
“萬一鬱靜也不幫你呢?”梁誼峰追問。
“那我隻好請我老爸幫忙了。”倪可一副我老實交代的樣子,“我本來不想他老人家操心,你也看到了,他身體不好,但如果最後真的沒辦法,肯定隻能這麼做。”
這話梁誼峰相信。
“還有一個突破是什麼?”倪可問。
“那個車裏的女子,也找到了。”梁誼峰說。
“是嗎?誰!”倪可一下子來了精神,這個線索很重要。
“明晨。”梁誼峰說出名字,觀察倪可反應。
“誰?”倪可再次確認,這個名字很生疏,“男的嗎?”
明這個姓很少,初聽容易捕捉不住,在不認識的情況下,的確很容易以為“明晨”是個男的。梁誼峰見倪可這次的反應,比剛才說“運氣好”真實多了。
“是女的,身形跟你很像,數據庫內做了人形比對,車內女子虛影的匹配度,她的數值比你的高一些。”
“人找到了嗎?”倪可問。
“找到了,她自己也承認了,說那天租了車,去附近的戶外氧吧。那邊的確有一個私人別墅,提供戶外氧吧,也有相應人證明她的確去了。”梁誼峰說。
“這麼巧,偏偏是那天?”倪可懷疑。
“明晨說她最近天天去。”
“為什麼要天天去?”
“呼吸新鮮空氣,放鬆需要。”梁誼峰說。
倪可看著他,問:“你不懷疑嗎?”
梁誼峰搖頭,說:“她是個學生,問訊過程中態度坦蕩,沒有欺瞞,而且她有相應的去處證明。”其實,明晨還告訴他,自己是個人寵,金主家就在附近,每次都是先去氧吧,在那裏等候消息,並且求梁誼峰不要曝光這事。
梁誼峰知道,金主一旦被知曉,人寵就麻煩了,所以沒有進一步追查。
為什麼這麼做呢?明晨讓他想到了陸安。看得出,陸安很怕他,做什麼都小心翼翼,有一次去他家,不巧在地鐵碰上認識的人,還故意坐過站,然後悄悄折回,一路小跑著,到他家時一臉的汗,妝都花了,聲音顫抖著解釋遲到的原因。
當然,這些梁誼峰不會告訴倪可。
倪可沮喪:“這麼說這是一條無用的線索。”到目前為止,關於李玲的死因,線索都斷了。
沒有其它信息,看看時間,倪可準備回病房去,突然想到一件事,喊住梁誼峰:“還記得在李玲房裏找到的藥嗎?我想看看上頭的指紋。”
“可以,藥在哪裏?”梁誼峰問。
“我明天讓韓予陳拿給你。”倪可回答。
“行的,別亂擦,不管有多少指紋,我們會排查。”
“嗯,我會問清楚拿去公司裏檢測的時候,有誰碰過,一並提供給你,我主要想看看,有沒有李玲的指紋。”倪可解釋。
梁誼峰點頭,轉身離開。
倪可還準備向他解釋一下為什麼要看指紋,沒想到梁誼峰在這事兒上這麼爽快,警察的職業病?
其實梁誼峰本也想著取一下指紋,某種程度而言,他和倪可還真有點默契,但他們倆也都清楚,雖然做著同樣的事情,但各自揣著自己的小心思,都彼此提防著。
倪可回到病房,倪誌英仍在睡覺,想起他對寧木子的評價,倪可不由皺眉,於是給郝群發了個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