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安低著頭,不敢看韓予陳,韓予陳知道,她是怕梁誼峰發現他們認識,便說:“沒什麼,我就看看,萬一你再打人。”
“你滾!”梁誼峰根本不想跟他說話。
韓予陳見陸安沒事了,梁誼峰這樣子,還是挺關心的,便放心下來,轉身離開。
感覺好一些後,陸安便想離開,梁誼峰小心扶著她,走了兩步,皺眉,索性又將人抱了起來。
陸安沒辦法,隻得把臉埋在梁誼峰肩窩裏。最後還是回到了梁誼峰家裏。
“中午想吃什麼?我來做吧。”梁誼峰問。
陸安搖頭:“不必麻煩。”
皺眉,“不麻煩,我也要吃飯的,你想吃點啥?”
“隨便。”
“沒這個菜。”梁誼峰說。她就是不注意營養,才會身體不好,說話口氣不由重了。
陸安惴惴的看他。
梁誼峰歎息,放柔聲音,說:“我就是想做個你想吃的。”
陸安努力想了想,報了一個菜。梁誼峰又歎了口氣,他還是自己看著辦吧。
梁誼峰動作麻利,很快就擺出三菜一湯,色香味俱全。陸安看得有點愣,沒想到他會做菜,看起來還不錯,特別是顏色,搭配得很誘人。
梁誼峰自己也很滿意的樣子,給陸安遞筷子,迅速開動。
吃飯的時候,陸安一直咬筷子頭,梁誼峰抓著她的手,把筷子解放出來,又給她夾菜,說:“吃飯,好好吃,多吃點。”
陸安想問那個瓶子是什麼藥,幾次看看梁誼峰,暗想:還是算了吧,回頭問韓予陳。
醫院裏,倪可給倪誌英喂飯,今天,倪誌英明顯精神許多。
吃完飯,倪可檢查信息,沒有郝群的回訊,不僅有些奇怪。
“怎麼,有事?”倪誌英問,“你有事就去忙吧,我沒什麼了,而且這裏有醫生,不用你擔心。”
“沒什麼,等一個消息而已。”倪可還想陪著父親。
“隨你吧。”倪誌英笑笑,倪可難得在身邊這麼久,他挺高興的。
倪可想起塗塗的事,見倪誌英精神不錯,便問:“爸爸,你還記得塗塗嗎?”
“當然記得,也是個很有天分的小姑娘,當年你對植物學感興趣,我便拜托了老吳,讓你去他們那裏農場實地學習;你們年紀相仿,老吳就安排你住在塗塗家。哎,是個可憐的孩子,父母在學術討論會結束回程的時候,飛機失事,剩下塗塗和……”倪誌英停了下來,微微皺眉。
“塗塗和她哥哥嗎?我記得她哥哥,叫尤天一,在農場時對我們很照顧。”倪可說。
倪誌英點頭:“我知道,老吳跟我說過,都是好孩子,哎,可惜了……”
“塗塗出事離開後,我聽吳伯伯說,尤天一來找過我,但是我不記得見過他,您有印象嗎?”倪可肯定自己沒記錯,如果吳伯伯說的也對,那有沒有可能倪誌英見到過尤天一呢?畢竟找倪誌英比較容易,直接去他的實驗室就好了。
倪誌英沒有回答,閉上眼睛。
是累了嗎?倪可便不再多問,但父親的態度,有些奇怪,聽剛才語氣,很為塗塗和尤天一可惜,塗塗是可惜,尤天一怎麼了呢?
倪可還有種感覺,父親應該是見過尤天一了。考慮到倪誌英的狀態,倪可不準備再問,有些答案,她可以自己去尋找。
第二天下午,梁誼峰那邊傳來消息,那瓶藥上麵,沒有李玲的指紋。
“那這瓶藥,寧木子沒有吃,隻是擺在李玲那裏做樣子的了。”倪可判斷,做出這個樣子,目的是什麼呢?
“不一定,有寧木子自己的指紋。”梁誼峰說,“也許她自己拿了吃過。”
倪可想起韓予陳的話,覺得不應該。“從習慣上說,如果是自己吃,寧木子的性格,應該放在自己那裏可能性高;主要還是沒有李玲的指紋,就算她自己吃,李玲作為母親,怎麼可能碰都不碰呢?”
梁誼峰沉默,倪可說的有道理。問:“這說明什麼?”
“我原本認為,寧木子對你撒謊了,就是她說出去喂貓的事,現在看來,她沒有撒謊,但她身體出問題了。這瓶藥擺在那裏,應該就是想證明她有按時吃藥,沒問題,而且還是她自己擺的,看來她很清楚自己的狀況。”倪可推斷。
“所以你想說什麼?這跟李玲的死亡什麼關係?”梁誼峰順著倪可的思路,嚐試理解。
“我不知道,但也許寧木子身上有突破口。”倪可想了想,說,“也許可以找到那隻野貓,看看有沒有主人?”
“你這是開玩笑吧!”梁誼峰皺眉。
“你想想,那個地方,怎麼會有野貓,還這麼巧被寧木子發現?”倪可提醒。
“就算是哪家走失的貓,寧木子碰上也可能啊。”
倪可看了一眼梁誼峰,說:“你跳出來看這件事,側門監控、寧木子、野貓,你不覺得關係有些奇怪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