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許將最真實的自己交給季嶼北，她願意。
想到這裏，她不禁抬眸，目光落在陽台上縮成一團的季嶼北，唇角微抿。
“小錦，今天可能沒有時間給你做早飯了。”慕願微微偏頭，眸光徑直落在了小丫頭泛青的嘴角上，眉頭微微一蹙，“還疼嗎？”
慕錦搖了搖頭，故作輕鬆。
說不疼是假的。
慕願心裏默默記下，也沒有多說什麼。
——
季嶼北和慕願急匆匆趕到頤騰書院，偌大的辦公間依舊充斥著鍵盤的敲擊聲，合著慕願踩著細高跟叩擊地麵的聲音，氣氛十分嚴肅。
袁娜在工位上坐不住了，手裏攥著數據分析表，頻頻將頭探出公關部辦公室，像是在等人。
急促的腳步聲愈發近了，鞋跟的每一次叩擊地麵，都仿佛是敲在了袁娜的心尖上。
她才剛入職沒多久，也沒有見過什麼大風大浪，頭一次遇到這種事情，隻怕自己失了分寸，不敢妄動。
一抹熟悉的身影出現在了拐角，腳步聲也停止了。
“願姐，這裏！”
袁娜揮動著手中被卷成筒狀數據報告，喊著慕願。
公關部和編輯辦公區隔的遠，甚至有些偏，周圍是材料室，袁娜就算是嚎一嗓子也不會影響到正在工作的編輯們。
眼見著慕願朝她走來，袁娜似是在黑暗中見到了光明，頗有種絕處逢生的感覺。
慕願點頭，示意自己聽見了：“現在情況怎麼樣了？”
“記老師半個小時前發了條微博，又上熱搜了……”
聞言，慕願扭頭看了一眼老老實實跟在自己身後的男人，表情錯愕。
“一條感謝青曇的博文。”季嶼北開口解釋道，“先進去說？”
“請進……”
公關部正在做這次事件的風險評估，商討聲就在慕願進門的那一刻戛然而止。
“你們好，我是記山與的編輯慕願。”
她簡單的介紹了一句，尋了個不太惹眼的位置坐了下來，“你們繼續。”
一片陰翳投在了女孩兒身上，季嶼北拉開了慕願身旁的凳子，坐下。
慕願沒說什麼，隻是默默的坐在一旁，聽著公關部的商討意見。
“我們現在處於劣勢，青曇的水軍一波接著一波，如果不能在今天之內找到讓大眾信服的證據，錯過了黃金處理期限，事情的發展對我們來說是非常不利的。”
女孩兒緊抿著唇角，盯著桌上的白紙神遊。
她到底是錯過了哪個細節呢？
從交稿、審稿、印刷出版，全都是她親自受理，按道理說是不會出問題的……
更別提排書號，印刷出版，這些都是需要時間的。
零碎的線索如同一張爛網糾纏在一起，剪不斷理還亂更是讓她頭疼。
漸漸的，商討聲停了下來，公關部的工作人員時刻關注著網絡上的事情走向。
“願姐，記山與老師微博的評論區，出現了不一樣的聲音。”
“這是好事。”慕願語氣淡漠，深邃的瞳孔如圖深淵，叫人看不清。
青曇有水軍，記山與有粉絲群體，兩極分化自然是再正常不過的了。
記山與文風獨特，照搬顯然是愚蠢的選擇。製造輿論隻能營造聲勢，這一波浪扛過去了，便是他們整治青曇的時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