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才遠遠的看見那個男子時就隻是覺得他長得很帥,在淩軒抱著她路過他時,近距離的一望,她才猛然發現,這男人的臉簡直和剛才的那個黑皮衣女子長得一模一樣嘛。他奶奶的個戳,原來是雙生子,害得她還以為自己是活見鬼了!
扁了扁嘴,白小果嗅著淩軒身上好聞的體香,悶悶的開口又道:“老板,外麵火光滔天一片混亂,雖然我沒見識過什麼真槍實彈的場麵,我也不是什麼軍火類的專家,我也就隻會鑒定古董寶貝而已!但是我覺得能拿在拉斯維加斯裏開火的玩意,那絕對不是一般的玩意!話說,我們這是打哪兒去?”
好吧,白小果承認,其實她前麵說了那麼一堆廢話,也就最後一句是她內心的想法。前有機關槍,後有攔截炮,就算他打算帶著她躲在巷子裏麵,要是有一個炸彈什麼的東西飛進來,還不得照樣把他們炸的連毛都不剩一根。
躲車裏不行,躲房子裏也不行,這年代算是啥年代!
“看來你還真是隻有鑒賞古董的命,也就幾包事前安放好的定時炸彈。也都能把你嚇得不敢下車?”拍了拍小果纖細的後背,淩軒的語氣裏帶著七分玩笑三分嘲諷,前進的步伐依舊沒有半分放緩的朝前繼續移動。
倒是跟在他身後的男子,在聽到淩軒略帶玩笑的話語時,腳步一頓,眉毛在瞬間輕不可見的皺了皺,隨即將視線投向了露出半截腦袋的白小果望去。
這是他自跟隨主人以來第一次聽見他用著如此輕鬆的語氣對人說話,所以此刻心中的詫異就如外麵的爆炸程度一般,震驚無比。
但也許,這個剛才一臉貪生怕死的女人,會是個意外……
淡淡收回視線,男子剛一抬步,忽然,眼角猝然蹩見一絲銀光閃過。
“主人,小心!”
跟在淩軒身後的隨行麵上一凜,冷厲的麵容驟然迸發出一絲嗜殺之意,靈活的身影倏地一閃,刹那之間已然移動到了還抱著白小果的淩軒麵前。
赤手一把握住了正刺向淩軒的匕首,抬腳毫不留情的便踹向那軍人,隻聽得一聲悶哼,那黑人便已是被踹趴在了地上。
懷中,白小果完全還沒反應過來,就瞧著被踹飛到不遠處地麵上的黑人齜牙咧嘴的試圖爬起來。而這邊,剛才硬是赤手抓住了匕首刀身的隨行,忽然將手中的刀扔向空中。
帶著血跡的匕首自空中幾個旋轉,最後再一次穩穩落到了隨行手中,冷厲的麵上毫無表情,隨行用著尚還滴著血的手握著刀柄,邁步就朝著被他一腳踹在地上半天爬不起來的黑人走去。
幽暗的巷子中,淡淡的彌漫著血腥的味道,外麵轟鳴的爆炸聲,仍舊此起彼伏。
抱著白小果,站在原地的淩軒眼中沒有一絲溫度,冷如冰窟,渾身的戾氣使得這原本光線就不多的小巷子裏更加昏暗,在他的背後,一雙無形的黑色羽翼,正在慢慢撐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