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冰,好冷,那聽不懂的話語,像是古老的咒語,她的頭好疼,黑暗的前方,顏子風與淩軒的臉龐交叉晃過,一遍一遍。她好想去拉住淩軒,她想要告訴她,她好怕……可是,為什麼就在男人轉過頭的時候,淩軒的臉卻變成了顏子風的臉,他在朝她邪佞的笑著,眼底滿滿都是譏諷,似乎在嘲笑她的不自量力,嘲弄著她妄圖以一己之力尋找魔鑽。最後,他又忽然居然起了手,那隻手裏不知什麼時候正握著一把手槍,黑色的洞口直直的指著她的心髒。顏子風的聲音好冷,他在說,別怕,師兄替你減輕痛苦,別怕,別怕……
不,不要!白小果搖著頭,她想要後退,可是腳下似乎就像是被灌了千斤重的鐵鉛一般,她怎麼也提不起叫來,隻有眼睜睜的,眼睜睜的望著顏子風舉起手槍,放在扳機上的食指輕輕的扣動……
“啊……”一聲尖叫,白小果猛然睜開眼經從床上坐了起來,滿頭的大汗隨著她坐起的姿勢,順著她的臉頰滑到她的下巴,再由她的下巴,一顆一顆的掉落下去。
“醒了?”沙啞的聲音像是一陣風,忽然傳來,重重的撫過白小果的耳膜。
白小果聞聲,驟然轉頭,卻意外的望見了正坐在不遠處的穿著深藍色鬥篷的女人,心中一驚,連忙就要站起身子,可是剛一撐起身子,身子又無力的躺回到了床上。
“藥效還沒完全消少,別急著想要站起來。”女子的嗓音很低,卻有一種平淡如水麵的感覺,靜靜的望著白小果的動作,開口提示道。
“你想幹什麼?”白小果還是咬牙勉強撐起身子靠在床頭上,雙眼警惕的看著坐在一張椅子的女人,眼角卻偷偷的觀察著四周。
這是一間用木頭搭起的小房間,木質的牆麵掛著一些不知名的藥草,一張簡陋的木桌一張椅子和現在她身下的這張木床,構成了這間房間裏的所有家居擺設。
不過……似乎總覺得少些什麼,白小果蹩了蹩眉,轉念一想,心底卻猛的一沉。對了,老板呢?如影和傑克,他們在哪兒?
“你的朋友們還在另外一間房子裏麵睡覺。”女人似乎猜到了白小果的心中所想,隱藏在帽簷之中的雙眸,微微一閃,接著就道:“你放心,我並沒有任何的惡意。”
“沒有惡意?那你為什麼要把我們迷倒?”如果她猜得沒錯的話,剛才的那個儀式上,這女人在往那個火焰裏放的粉末,一定是有著致人於昏迷的作用。她其實早就發現她們了,卻一直佯裝渾然不知,就等著在暗地裏使詭計。
“我這是為了保護教會。”女人很誠懇,沒有絲毫的考慮,直接便開口回答了白小果的這個問題,以至於讓白小果有種錯覺,認為這個女人肯定是猜到了自己一定會問這個問題,所以提前想好了如何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