頭疼的感覺在漸漸的消失,臉頰上的刺痛感被一陣清涼的感覺所覆蓋,混沌的思緒在慢慢的恢複過來。
一陣咳嗽,白小果忽然就清醒了過來。
夜風從著半開的窗戶呼呼的吹進來,她隱約的記得,就在前幾分鍾的時候淩軒都在她的床邊守著。可是,這會兒呢?人都去哪兒了?
轉過腦袋望了望那大開的窗戶,白小果坐在病床上,不由得低頭去摸自己的臉。腦子裏卻霎時間閃過一道白光,不對!那扇窗戶,怎麼變成了完全打開?
猛地抬起頭朝前望去,白小果呼吸驟然一滯。
雪白的牆壁之上,月影婆娑,斜斜的黑色身影正輕輕的靠在上麵,一頭紫色的飄逸長發,隨風而舞,妖冶至極!
是他……
白小果震驚的用手捂住嘴巴,雙眼不可置信的望著前方。雖然靠牆而站的男人的臉隱藏在那窗外映入的幽黑樹影之中,可是那一頭令人飛揚飄舞的紫發,卻依舊耀眼奪目,月亮的光芒灑在上麵,熠熠生輝。
顏子風,好久不見!
清冷的夜風帶著白色的窗簾翩翩的飛舞,一絲冷冽的氣息在悄然的鑽進,原本溫暖的房間,溫度在漸漸的下降,升華為絲絲縷縷的危險。窗外高掛的月,依舊涼薄如斯。
白小果雙眼警惕的望著那邊沒有說話的顏子風,雖然她看不清他的臉,可是他知道,那雙曾經讓她迷戀不已的雙眼,此刻一定是牢牢的緊盯著她,很冷很冷!
抿了抿唇,坐在床上的白小果不由得往後退了退,藏在被褥下麵的小手悄然的鑽進身後的枕頭當中,剛一伸入,心裏麵卻咯噔一下。
她摸到了一張紙牌,很冰涼的溫度。她將它拿了出來,是一張耀眼的純金色紙牌,上麵凸現出來的一隻翱翔金凰,張狂而邪肆。
白小果背脊一僵,額上不由冒出冷汗。這向來就是顏子風的禦用紙牌!要知道,在偽偷門裏每一位弟子都會使用紙牌作為暗器,不過每個人的紙牌樣式卻千變萬化各不相同。可是金色,向來就隻有掌門和首座大弟子可以使用。
不過,雖然偽偷門裏誰都會使用紙牌,但也並不會每一個人都會像她一樣把紙牌當專屬暗器隨帶在在身上,畢竟很多師兄,還是比較喜歡更直接一點的其他武器,比如,手槍!
況且,也並不是每個人都能將紙牌的殺傷性發揮到最大。這其中能夠完全玩轉紙牌,讓它的威力在某些時候也絲毫不亞於手槍的人,也就隻有她白小果和顏子風!
可是她同時記得,顏子風並不愛使用紙牌。他的最愛是,匕首!
可以將對手,一點一點的淩遲,割下他的血肉,刨開他的骨骼,一點一點的將敵人身上的痛苦,發揮到極致的精悍武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