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芳閣老鴇那一臉諂媚的表情,看的錢芊一身熨帖。大有皇帝老兒巡視後宮的幸福快樂體驗。想當初自己跟在爺爺屁股後麵參加拍賣會,爺爺還裝模作樣的假裝他是個陌生買家。交茶水費才能進來……
那個摳門老頭,還想對自己隱藏這份產業?看這金碧輝煌的銷金窟,多帶勁!事到如今,庫房鑰匙都歸我了!
跨進清芳閣大門,門內右邊的破椅子上還坐著那個能徒手接白刃的老頭,錢芊特地停下來盯著這老頭子看了一眼,可惜那老頭好像睡著了一樣,眼皮子都沒有抬一下。
算了,有能耐的人大抵是有點性格。如今,錢芊身為清芳閣的主子,得禮賢下士,胸懷寬廣,不跟這般模樣的手下計較,畢竟清芳閣要好好的經營下去,還是需要有這麼一個看起來就不好惹的角色鎮場麵。
一個功夫高深莫測的老頭成了自己的手下,想想就更愜意了。
熟門熟路的走到當初拍賣雲偷令的大廳,與當初的人滿為患不同,今天的清芳閣很舒適。進門就是一股清雅甜淡的香風,深吸一口氣,腦門都更清醒了。
“顏媽媽,咱們這清芳閣,生意怎麼樣?”錢芊雖然沒有逛過青樓,但總覺得這個青樓的打開方式有點不對。銷金窟,不是應該一團靡靡,讓客人進門就沉淪,統統變成傻不拉幾的土財主往外掏錢?這進門先提神醒腦是啥情況?
個個都腦門倍爽,誰還一鄭千金?
“小主子放心,咱們清芳閣的生意好著呢!”見錢芊問起這個青樓的生意,老鴇趕緊上前一步,湊近了的彙報。“今天晚上,姑娘們都出堂去了……隻剩下幾個留在樓裏待客呢。”
中央的台子上,果然有幾個樂女在彈奏,絲竹管弦咿咿呀呀幽幽怨怨,錢芊有限的藝術細胞裏聽不出這曲子是個什麼意思,但總歸是湊出連綿不絕的好聽聲音在空中回蕩。能讓耳朵愜意。
偌大的主廳裏,隻有零星的三四桌上有客人喝酒。還都沒有姑娘作陪!這也叫生意好?不知情的人,還不得誤以為這裏隻是個吃飯聽琴的地?
“姑娘們出堂?出得這清芳閣內部空虛啊?”這睿城的大爺們逛青樓,都喜歡叫回家去享用啊?那這棟樓整得金碧輝煌燈火通明,豈不是浪費資源?
“人家按規矩給了錢,我也不能把姑娘拘在這樓裏啊……”老鴇被錢芊揶揄得有點尷尬,隻是她自己也有口難言。
自從對外宣布清芳閣屬於金藥宗的產業,這兩天就有無數客人下帖子,請樓裏的姑娘出堂……說了請姑娘彈琴助興,誰還不知道他們想把自家姑娘弄過去盤問,想探聽點金藥宗的消息。這幫大老爺們也真是傻,我們清芳閣和金藥宗的關係,是這樓裏賣笑姑娘能知道的嗎?
顏媽媽她自己還整不明白呢!
主子不過是讓她散布消息,說這清芳閣是金藥宗的產業。豈能料到,這金藥宗的大小姐還真就大搖大擺的進來接收青樓了!也不怕吃了不消化,噎死?
“顏媽媽……咱們青樓的姑娘,是留在樓裏掙錢多,還是出堂掙錢多?”如果是出堂的收入高一點,本部空虛就空虛吧。錢芊覺得自己既然要接替爺爺的責任打理青樓,起碼該弄清楚這青樓的賺錢方式。
“當然是出堂的營收更劃算……”顏媽媽指了指這樓上下幾層,咱們樓裏兩百多姑娘呢,天還沒黑,都被接出去啦……“姑娘們今天帶回家的銀子,可不比拍賣雲偷令那天賺的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