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祁則笑道:“兒臣能為父皇盡綿薄之力是兒臣求之不得的事,兒臣不求什麼賞賜,隻希望父皇能後多提點兒臣。”

容玦滿意地看著容祁,看起來對容祁十分的滿意。

他又看向陸離笙:“世子你呢?”

隻見陸離笙微微攥緊拳頭,抬起頭,深呼吸像是做了一個很大的決定。

“微臣想請皇上同意微臣去祭拜微臣的父母。”

陸離笙跪在地上求容玦。

容玦臉上的笑意僵住了。

而容祁察覺到了容玦的不快,偷偷地用腳踢了踢陸離笙。

趕緊起來啊,這麼大的人了,怎麼沒有點眼力見。

而陸離笙對於容祁的提醒,視而不見。

“請皇上同意微臣去祭拜微臣的父母。”

陸離笙重重地磕了一個頭,而容玦的臉色變得陰沉起來。

容祁心中大喊一聲大事不好。

父皇生氣,後果可是很嚴重的。

於是容祁把頭埋的很深,也不在提醒陸離笙了,內心在碎碎念。

千萬不要連累到我,千萬不要。

容玦盯了陸離笙幾秒,然後緩緩道:“朕問你,在你心中君臣和父母誰先誰後。”

而陸離笙緩緩抬起頭說道:“先君臣後血肉至親。”

雖然她從小就知道,她使命就是要為自己的父親翻案。

但是她從小就被教導,先君臣,之後才是親人。

就算她要為自己的父親翻案,前提必須不能背叛自己的國家,而且要堂堂正正地為父親洗清冤屈。

容玦對陸離笙的回答很滿意:“那朕要是不讓你去見呢?”

而陸離笙眼神堅定:“雖然微臣從小接受的理念就是君為大,臣為下,但是微臣自幼被遣送雷州贍養,從未祭奠過父母,就算皇上是天子,但是死者為大,而其不孝為過,就算皇上不讓臣去拜見父母,臣就跪在這裏長跪不起,直到皇上同意為止。”

容玦聽陸離笙說的手忽的攥緊,陰沉地看著陸離笙,冷笑道:“好,很好,平時那麼膽怯懦弱,可提到這件事卻像換了一人似的,既然你想跪,那你就一直跪著。”

容玦說完就冷哼一聲,甩袖離開了。

而容祁見容玦離開後,鬆了一口氣,然後看著陸離笙念叨叨道:“你看看你,原本好好的獎賞被你給弄成這樣,你這不是自找罪受嗎?”

容祁看著陸離笙,歎了一口氣。

得,他該說的都說了,他怎麼想就是他的事了。

他還是回去想想怎麼整整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臭小子吧。

容祁走了,偌大的宮殿隻剩下陸離笙一人了。

而這時安公公來了,他走到陸麵前說道:“世子,皇上說要把大殿徹底打掃一邊,說世子如果想跪去外麵跪著。”

陸離笙站起身淡淡道:“多謝公公。”

說完,便出去繼續跪著了。

而安公公看了歎息一聲。

世子哪裏知道皇上的苦心啊,當年平南王被汙蔑通敵叛國,且證據確鑿,不然皇上是絕對不會傷平南王一根手指頭的。

而世子能回京,已屬不易,現在又要去祭拜平南王。

這些舉動落在那些大臣眼裏,就是大逆不道,又少不了對陸離笙彈劾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