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北冥淵不亢不卑說道:“三皇子,微臣也並不想和三殿下作對,隻是不按皇上的旨意行事,受罰的就會是微臣。”

容祁自然也懂北冥淵的苦處,就算他想強留小姚,但是有容玦的旨意在那,容祁也不敢太過放肆。

隻能無能為力讓北冥淵將小姚帶走。

小姚也明白容祁的難處,並沒有因為容祁沒有護住她而害怕。

隻見小姚笑看著容祁,說道:“放心,隻是進天牢而已,不會有什麼事的。”

容祁看著小姚欲言又止,心中竟有些不舍和疼痛。

容祁強行扭過頭去,不去看她。

怎麼回事,自己隻是對她有些愧疚而已,怎能會擔心心疼她呢?

侍衛押著囚車的身影越來越遠,容祁也隻能頹廢地回到府裏借酒消愁。

“怎麼,一向恣意的三皇子如今怎麼一副頹廢的模樣?”

北冥淵打趣道。

而容祁抬起頭淡淡地看了北冥淵一眼,並沒有說話。

而北冥淵拿起酒壺給自己倒了一杯,慢慢品味。

“借酒消愁?也不難怪三皇子連自己的女人都保護不了。”

連自己的女人都保護不了……

這句話像是在容祁的傷口撒鹽。

容祁一怒之下,直接拽著北冥淵的衣襟。

北冥淵絲毫不畏懼出言諷刺。

“怎麼被微臣說中了?一怒之下拿微臣出氣?”

容祁卻又在一瞬間恢複了理智,咬牙忍著怒火,放開了北冥淵。

“北冥淵別以為你是柳貴妃的人,本皇子就不敢動你!”

北冥淵慢條斯理地整理衣襟,平靜道:“三皇子自是不把微臣放在眼裏,但是這有用嗎?三皇子你的枕邊人也還是會在天牢關起來。”

容祁頹廢地坐在椅子上,渾身縈繞著慘淡的氣息。

“北冥淵你說,本皇子能有什麼辦法……”

容祁無能為力的望天。

自己的女人被關起來,他非但不敢反抗隻能消極的麵對,他也真是夠沒用的。

北冥淵卻嘴角深深地勾起:“辦法是有,就是不知道三皇子敢不敢賭。”

容祁一聽,覺得有希望了,急忙道:“什麼辦法?”

隻見北冥淵一臉神秘莫測:“想要救她出來,不需要任何人阻攔,唯有造反。”

容祁一聽,趕緊推開房門,看看有沒有人在偷聽。

“北冥淵你瘋了,造反可是死罪!”

而北冥淵則是冰冷諷刺。

“怎麼三皇子怕了?怕了那可救不出來三皇子你的紅顏知己,三皇子你就繼續頹廢下去,最後封個閑散王爺,隨便打發一塊封地,度過此生。”

說完北冥淵便走了,隻留下一個冷傲的背影。

容祁攥著酒杯,滿腦子都是北冥淵的話。

他真的要如他所言,草草度過這一生嗎?

不,他不願。

但是造反……

事情敗露那可是要被砍頭的。

容祁心下有些猶豫。

而北冥淵說那些話,就是要他生出造反的心思。

至於選擇權,還是在容祁的手裏。

是憋屈,任人擺布,還是登上那個至尊的高位,都要看容祁自己的選擇。

而容祁現在唯一想做的,就隻有去天牢裏去看小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