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離笙卻渾身一僵,推開雲深:“師兄,還是叫我師妹吧。”

她知道,她玩脫了。

雲深不甘心:“為什麼?”

故意和他親近,故意勾引他,可等他動心,她卻要推開他,和他撇開關係。

至於為什麼,陸離笙知道,但是她不能說,也不想說。

她是故意勾引過他,但那是為了故意惡心北冥淵。

而且他那麼一個幹幹淨淨的少年,她怎麼敢觸碰。

雖然她和他相處的時間不長,但是她能看出他是怎樣的一個人。

就這麼說吧,冰冷時似夜空那一彎皎潔的明月,笑起來卻如藍天掛起的驕陽。

而她則是髒到骨子裏那攤爛泥。

想著陸離笙眼底泛起深深的厭惡。

她恨這樣的自己。

陸離笙眼中的厭惡卻好巧不巧地被雲深看見了。

雲深心涼了半分,她就這麼厭惡他嗎?

陸離笙看向雲深莞爾:“師兄,如果沒什麼事了,我就先出去了。”

雲深沒有在看她,隻是手緊緊地攥著。

直到門聲傳來,他才緩緩鬆開手。

陸離笙出去後,她就在外麵呆著,看著手中的茶杯在發呆。

陸離笙雖是在照顧雲深,但她每日除了給他送飯之外,卻再也沒有和他說過一句話。

而雲深也似乎在和陸離笙嘔氣一般,不肯和她說一句話。

雲深吃著陸離笙送來的飯,卻覺得味同嚼蠟難以下咽。

吃的漫不經心,還差點被噎死。

雲深氣的不行,心情不好,這飯還故意給他使絆子,想噎死他。

陸離笙不和他說話,雲深就覺得事事不順。

雲深撐著身子下床,不知從哪裏拿出了一壺酒,邊走邊喝。

陸離笙坐在外麵無聊的發呆,結果看到雲深居然出來了,還喝著酒,當即就要將酒壺給拿過來。

“你傷還沒好,不能喝酒。”

雲深躲過陸離笙的手,看著她的眼神深沉而又無奈:“你叫我什麼?”

陸離笙微微一笑:“自然是叫師兄。”

雲深拿著酒壺的手,緊緊地攥著額頭青筋綻露。

“既然你叫我師兄,師妹那你就沒有資格來管我。”

師妹那兩個字,雲深咬的很深。

陸離笙卻笑笑離開了。

“既然如此,那師兄就請繼續喝吧,不過要注意身體。”

雲深離開後,他直接就沒了喝酒的心思。

他喝酒就是喝給她看的,她走了,他喝個屁。

雲深生氣了,看什麼都不順眼,直接就把手旁的酒壺給打落在地。

“誰讓你發這麼大的火?”

衍凡調侃道,他來看雲深,正好看見這副場景。

雲深也沒有掩飾什麼,但並未說話。

衍凡當時就明白他為何生氣了。

“我猜猜,難不成是因為姑娘?”

衍凡將雲深的心思猜的一清二楚。

可雲深還是不說話。

衍凡著急了,直接到:“現在也沒有旁人,我就直接說了,師弟追姑娘呢要像流水一般細水長流的,不是你表白心意,人家姑娘就必須要接受,萬一人家姑娘心裏受過傷,就算她想喜歡你平,可是畢竟心裏的傷放在那,她又怎麼可能會直接接受你……”

衍凡對著是好一番教導。

雲深懂衍凡的意思了。

他想到陸離笙和北冥淵的關係,他就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