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江海沒有辯解。
魚笙是不是金龍之女,已經不重要了。
司戰從戰數百年,也不算戰無不勝,但過往的敗績,也從來沒有像如今這般輕輕鬆鬆被碾壓。
對方實力強到壓迫力十足,讓他感覺八荒之中存在著另一種族群,否則四海之內,除了圖騰,司戰想不到其他。
而稀稀拉拉聽到他們之前提起過圖騰,就算不是圖騰,也與圖騰有關。
見沐江海和魚笙講到了僵局之處,他適時開口:“你們挾持了我族公主來這裏究竟想做什麼?”
沐江海攤開自己的掌心,將凰火浮於掌心之上:“司戰神能否解釋一下,這是怎麼回事嗎?”
除了司戰,他身後跟著的幾個人紛紛後退著,剛才?見到司戰不敵這三人的時候都沒露出一點怯意,此時卻尤為驚恐。
司戰反而上前踏進了一步:“你竟能控製凰火?你是圖騰?鳳凰?”
原來碾壓自己的,不隻是眼前那個看起來囂張跋扈的女子,一直在任由她批評的男子,竟有著不輸於她的能力。
一般人靈對於凰火都是觸之即死,若不是特殊的井水潤養著,屈紹明也不會堅持那麼久。
魚笙亦步亦趨得靠近他。
司戰雖警惕,卻也知道自己的實力,不敢再輕舉妄動,眼睜睜得看著魚笙靠近,握住插進他額頭的簪子,幹脆利落得拔了出來。
司戰眉眼一緊,一口血噴湧而出。
魚笙拿著玄木簪指著他,語氣傲然:“現在是我們問你。”
“這同閣下無關,靈族內部事宜,望靈友不要逼迫。”
“我逼迫?”魚笙哈哈大笑:“我朋友因為你們守護的這個凰火,死在了你們陸吾族的手裏,你卻同我說與我無關?”
她淩空抓起躺在地上的阿菁,將她脖子緊緊擰著,嗆醒了暈過去的阿菁。
司戰忙擺手:“別,別傷害公主!”
魚笙並不鬆手:“說。”
“是翼族,翼族狼子野心想複活鳳凰統一靈族,我們怕靈族遭殃才會偷走凰火,想著萬一哪一天鳳凰真的複活,我們便可用凰火將其湮滅。”
魚笙的手卻越發鎖緊:“所以你們就可以隨意滅殺所有知道這件事的人,甚至蠱惑人族來用命守護它嗎?”
司戰唯恐阿菁命不保,慌忙解釋:“不過幾個人的命而已,同成千上萬的靈族相比又如何?靈友靈力如此高強,想必也有一番見識,格局不會停留在幾條人命上而不顧大局。”
魚笙冷笑一聲:“倒成了我格局小。”
“我司戰對天發誓,絕無半點私心!”
“你沒有私心,可不代表陸吾族的沒有。”魚笙鬆了手,將阿菁從半空之中放下。
司戰連忙上前去接住被掐到昏迷之中的阿菁。
確認了阿菁沒什麼大礙,他才重新問道:“靈友所言是何意?”
魚笙擺弄著手裏的玄木簪:“能從鳳凰身上取到骨血,且不說你司戰暫時沒有這種能力,就連你們如今的掌君,都做不到。你被蒙在鼓裏也很正常。”
司戰愣了愣:“所以你認為是如何?”
“圖騰。”魚笙頂著他的眼睛:“你們陸吾族的圖騰白澤,已經複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