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下提醒的聲音極小，甚至還未完全出口就夭折在了半路。
清晰的落水聲，但並不是秦妍，反而是周曉敏。
秦妍身體強度遠不如過去，但她的敏感度和警惕性卻沒有丟失，那是刻進靈魂裏的東西。
一個側身和一腳，周曉敏和秦妍之間位置調換。
周曉敏落了水。
河道不深，但架不住河道裏的淤泥很深，周曉敏不住的折騰著。
“救……救我……巫……巫秦救我……”
“我錯了，救……救我……”
周曉敏在水麵撲騰著。
撲騰的力度逐漸變小，她快撐不住了。
而秦妍站在岸邊，望向她的眼神太過於幽深，周曉敏知道，她是真的想讓自己死。
咕嚕——！
周曉敏嗆水越來越多，身體越發重，那種窒息感讓她意識越來越薄弱。
她要死了嗎？
周曉敏後悔了，她想活著。
她想活著……
撲通——入水。
秦妍跳了下去，拖著周曉敏的身體，遊了上去。
“咳……咳咳……”
終於呼吸到新鮮空氣的周曉敏，大力咳嗽著。
“如果有下次，我不保證你還能活著，周曉敏。”
秦妍的目光太過於冷漠。
周曉敏哆哆嗦嗦的點頭，夜風一吹，她愈發的冷了。
“知道了，就滾回家去。”
秦妍的語氣太過於淩厲，周曉敏被這麼一嚇，幾乎是連滾帶爬的走了。
望著她逃跑的背影，秦妍顯得更加沉默。
其實自己是想讓她直接淹死在河裏的。
但秦妍清楚，她現如今已經不能隨心所欲的要人性命，會憑添業障。
噗嗤！
“愚蠢！”
一聲嗤笑，秦妍將目光投向了從拐角影子中的人。
“戲看夠了，可以滾了吧。”
秦妍沒好氣的說著。
隨後她脫下自己的濕淋淋的外套，用力拎幹，悄無聲息的離去。
……
秦妍走的四平八穩，完全看不出剛才她的淩厲。
隱藏在牆角黑暗中的周燁，愣神的盯著她的背影。
他剛才出聲提醒，完全是一個意外，但意料中的場景並未發生，反而是害人的那個女孩自作自受的落水。
而這個被叫做巫秦的女孩，也太過於冷心冷肺，可就在他以為這個女孩跟他一樣也是惡魔的時候，她又救起了落水的人。
複雜，又矛盾。
是惡魔，卻也有自己獨特的原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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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家。
“今天沒下雨吧。”
徐正陽望著秦妍穿著一身濕漉漉的衣物回來，敘述道。
“是沒下雨，但身體火大，就去河裏遊了一個泳。”
秦妍絲毫不提自己再次被欺負的事兒。
“我可以出手，隻要你需要。”
徐正陽遞給了她一條幹淨的大浴巾，說道。
“不需要，我可以解決。”
秦妍並不想繼續深究這件事兒。
洗了一個澡後，她覺得舒服多了。
阿——嚏！
“你要感冒了，待會兒記得吃藥。”
徐正陽若有所思的叮囑著。
“不用，我身體倍兒棒，謝謝。”
藥是不會吃的，那麼苦的東西，誰吃那玩意兒。
“既然不吃藥，那待會兒來我房間做題，我要看看你的基礎怎麼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