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她?
不不不,沒有的事兒。
鳳梨搖了搖頭。
或許,在師父剛離開的日子裏,他思念過,怨恨過,畢竟在他前半生裏,她是自己心裏一束白月光。
是她傳授給自己為人處世的道理,也是她教他讀書識字。
而且她還別無所求。
他曾愛過她,這不可否認,但現在,他愛哈爾赤。
“不恨就好,那這杯酒為師喝了。”
秦妍端起酒杯,在麵具下一飲而盡。
“不錯。”
秦妍稱讚著。
隻是……
為毛,她會覺得有點暈?
等等……
我靠,這是什麼?
雄黃酒!!!
沃日!
鳳梨你害我,又不是端午節,你點毛線的雄黃酒,你是生怕我這個蛇形獸人現不了原形,還是咋滴?
秦妍簡直叫苦不迭。
她隻覺得自己意識已經沒了,接下來會發生什麼事兒,她不敢想象。
她不會跟白娘子一樣,現形把自己夫君給嚇死吧!!
嚶嚶嚶!
……
外界中。
“師父?師父?”
鳳梨有點不可思議。
一杯倒??有沒有搞錯!
鳳梨嘴角抽了抽。
他說他不是故意的,會有人相信嗎?
他輕輕推搡了一下秦妍,發現她真的沒動靜,探了探鼻息,貌似真的是睡著了。
鳳梨:……
行叭,不是死了就行。
此刻鳳梨,心裏產生了一個極為大膽的想法。
他想拿掉師父的麵具,看看她到底長什麼樣子。
罪惡的手,緩緩伸向了秦妍。
哢——
拿掉麵具隻是一瞬間的事情。
可鳳梨卻真真正正的緊張起來。
嚇!
砰——
麵具落地,鳳梨整個人都愣在了當場。
他簡直不能相信自己的眼睛。
他的師父,竟然和阿妍長的一模一樣。
真的是,一!模!一!樣!
活見鬼!
怎麼會這樣?
鳳梨有一種說不出來的玄幻感覺。
師父=阿妍!
師父=阿妍?
這到底是是怎麼回事兒?
阿妍不是死了嗎?他不是死在了哈爾番嗎?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兒?
鳳梨搞不明白。
阿妍跟著他的時候才八歲,可他遇見師父的時候,師父已經是一個十八九歲的樣子,但這麼多年過去了,師父似乎一點也沒變老,風華依舊。
鳳梨有一些不可思議的摸了摸師父的臉,他眼中的疑惑更深。
他將秦妍帶回了宮中。
他將她藏在了皇宮裏的密室中。
而他,就坐在她的身邊細想著過去種種。
可越回憶,他心就越發沉了下去。
記憶中,阿妍和師父從未同時出現過。
阿妍死後,兩個人似乎同時消失。
而哈爾番的四王女哈爾赤卻一夜之間變了很多。
他還記得,自己當初殺了哈爾赤以後,他明明是確定了她真的死亡才以死謝罪,最後卻莫名其妙活了過來,隻剩下手腕上那一道淺淺的傷痕提醒著他曾發生過的一切。
可後來……
或許是哈爾赤太溫柔,對他太好。
好到了,他潛意識忘記自己曾刺殺過她的記憶。
現如今,緩緩想起來,一切都還曆曆在目。
所以……
師父會是哈爾赤嗎?
鳳梨心裏突然間冒出的這個想法,讓他驚駭。
真的會有如此匪夷所思的事情存在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