禦書房內,赫連飛羽非常堅定的回答道:“說朕相信了你的話,不如說朕相信了另一個人的話。”
赫連妻妻麵麵相覬,先不管赫連飛羽口中另一人的身份,可就憑赫連飛羽的一句話,她們也猜出了那個人應該是很早以前就知道了赫連紫苑會被換魂這回事兒。
可對方是怎麼知道的?難道對方是會天理算命的能人異士?赫連妻妻表示她們並不相信這一點,畢竟要真有這樣的人,對方也是絕不可能輕易就將此事說出來的。因為就算對方為了錢財地位權勢將此事說了出來,但赫連飛羽是皇帝,若她不信此等匪夷所思的事,對方很有可能就會立馬腦袋搬家。
而現在赫連飛羽的語氣異常堅定,那麼對方的身份就有些微妙了,而就是這一點,赫連妻妻就都對赫連飛羽口中的另一個人都產生了極大的‘興趣’。
赫連紫苑作為整件事的當事人,要問話的人自然也是她,於是她幹咳了一嗓子,很直接的問道:“皇上您這話的意思是?”
赫連飛羽特有深意的看一眼赫連紫苑,然後緩慢的起身走到她身體右側的一麵牆的跟前,靜靜地盯著那麵牆上一幅未完成的風景水墨畫,沉默了許久,才蹙眉說道:“此事說來話長!”
赫連紫苑身形一晃,差點因為赫連飛羽這句無關痛癢的話倒地不起,感情這女皇帝琢磨了半天,就為了講這麼一句廢話啊!?天殺的!要不是看在對方是皇帝的份兒上,她指不定就給對方的一隻眼睛賞上一拳了。
穩住身形,赫連紫苑不在意的揮揮手,然後笑嘻嘻的對著赫連飛羽說道:“沒關係,我們有的是時間聽皇上您慢慢將事情的來龍去脈說個一清二楚。”
赫連紫苑說完話,也不管赫連飛羽的態度,自顧在尚迦遙身邊的椅子上坐好,然後很正定、很自然的拎起桌上的茶壺替自己倒了杯茶。
“……”赫連飛羽一頓,看著赫連紫苑怡然自得的模樣,搖頭低笑道:“西西,你果然是與眾不同的!”
赫連紫苑象征性的抿了一口茶水,然後看著杯中一片漂浮在茶水麵上的綠色茶葉,道:“皇上,若不介意,您現在可以開始說了嗎?”
赫連飛羽呼出一口氣:“好吧!此事要說起來,還得從苑兒出生那日說起……苑兒是景二十二年十月二十二日下午午時三刻出生的。”
“午時三刻?”不會這麼巧吧!?赫連紫苑心中咆哮,這時辰在古代那可是死刑犯行刑的時間段啊,朝聖國不會也是這個時間吧?
似是為赫連紫苑解除心中的疑惑,赫連飛羽很認真的解釋道:“午時三刻也就是朝聖對死囚進行砍頭刑罰的時辰,而剛剛朕說的那個日期,不僅隻是苑兒的出生日期,同樣的,那一日在皇城東街菜市邢台上,正好有一個死囚要被砍頭,而那死囚在臨死前曾大聲詛咒過朕,所以當苑兒一出生就被禦醫診斷為癡傻嬰兒,朕就想她這樣的病情應該是因為那個詛咒的關係。”
“真邪門!”赫連紫苑渾身有些發涼的低語道。
要說她赫連紫苑可是個現代人,而且作為一名未來警察,她是不可能相信鬼神之說的,可惜,她自己就是死後複生,她想著世界上既然有靈魂的存在,那麼詛咒這種事,興許也並非隻是傳說?
尚迦遙許是感覺到了赫連紫苑的不安,安慰的伸出一隻手附在她的手背上。而感受著身邊人手心裏傳來的溫暖,赫連紫苑瞬間振作了起來,欣慰的回以對方一個安穩的眼神。
赫連飛羽看著赫連妻妻光明正大的互動,心裏很是感慨,曾幾何時,她也有過這樣體貼的妃子,隻可惜她當初太過年輕,太過濫情,錯過了那個人的真情以待,當她想要去好好對待那人時,那人卻撒手人寰,先她一步離開了這個人世。
赫連飛羽的沉默讓赫連妻妻回過了神,二人見她在想事情,都很默契的沒有吭聲,隻是安靜的坐在位置上耐心的等待她未說完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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並未讓妻妻二人等得太久,赫連飛羽微微歎氣後,繼續說道:“那個死囚原本是朝聖國師——名算衛佑支的後代——衛晉襄。據查證,衛晉襄此人從小不學無術,經常投機取巧的騙取她人財務,而最終置她被判死刑之罪的原因,也是因為她有一次騙人太過分,害得受害人家中年邁的主母因為被騙光了所有家財而給活生生的氣死了。”
赫連紫苑怒,上輩子她是沒有親人的,所以對於老人,她可是非常尊敬愛護的,那個衛晉襄真是該死。
不過生氣歸生氣,赫連紫苑的理智還在,她覺得赫連飛羽這事兒還未說完,所以她也不好武斷的給衛晉襄定罪。
赫連飛羽看著赫連紫苑的隱忍與敞亮的眼眸,知道她在等自己將事情說下去,於是她也就不拖拉的繼續說道:“衛晉襄被定罪後,幾次三番都不肯認罪,故,朕曾經派過三波人馬對她身邊所有的人事物進行了盤查,可是所有的證據還是直指向她。最後,朕認為她那是胡攪蠻纏,故意說自己是冤枉的,以此來拖延她服罪的時間,所以,朕也就不再繼續調查此事,而是順應了各個大臣的意見,判了她斬立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