樓裏有花魁正在唱歌,咿咿呀呀地,引得底下無數人叫好。
還有人當眾直接喊出價格想要拍得花魁的初夜。
景綰綰小鼻子皺了皺,她不知這是在幹嘛。
鳶兒在一旁則是越來越心驚,生怕二人女扮男裝被人認了出來。
鳶兒扯著景綰綰便想走,卻被春桃,杏花給攔住了。
“二位公子來都來了,幹嘛急著走啊。”
說完又把想走的兩人給轉了回去。
兩人無奈,隻好要了一個隔間。
幸好鳶兒提前備了充足的銀兩在身上,不至於花費不起。
她們這才剛在隔間裏坐下,春桃和杏花就開始為她們斟酒。
春桃一邊斟酒還一邊說道:“我們姐妹倆已經好久沒見到這麼俊朗的公子了。”
說完便將斟好的酒遞到了景綰綰的唇邊。
春桃嬌羞地說道:“這酒可是小女子的一番心意,還望公子笑納。”
景綰綰平日雖見過景澂淵飲酒,可見之甚少,她早就想嚐一嚐這酒的滋味,可景澂淵卻一直不許。
這次好不容易有了機會,景綰綰自然不會錯過。
鳶兒還沒來得及阻止就看見景綰綰將杯中的酒一飲而盡。
剛喝完,景綰綰的小臉就皺了起來。
“怎麼又苦又辣。”說完還對著空氣吐著小舌頭。
春桃極有眼色地遞了一杯濃茶,景綰綰喝了幾杯這才將嘴中的味道壓了下去。
春桃給杏花使了個眼色,杏花看懂後,便叫小廝送來了幾壺果酒。
來這裏的客人,也是有不大能喝酒的,這果酒便是專門為這些人備的。
春桃又重新為景綰綰斟了一杯。
“公子,來嚐嚐這個,這果酒可是香甜。”
鳶兒扯了扯景綰綰的衣袖想要勸她不要再喝,可景綰綰聞著果酒飄出來那香甜的味就饞的不行。
她拍了拍鳶兒的手,讓她放心:“我就喝一杯。”
結果,一杯又一杯,無數杯果酒下肚,景綰綰已經有些發暈,臉頰酡紅。
鳶兒怎麼也沒能勸住。
喝多了之後,景綰綰有些想去茅房,可她現在連路都有些站不穩。
於是,鳶兒便扶著景綰綰,春桃則在前方領著路。
好巧不巧,中途要經過男館,這怡紅院除了姑娘,還有小倌。
景綰綰走到半途卻被人攔了路。
一個大腹便便的男子擋在了她們前麵,綠豆大小的眼睛色眯眯地掃視著他們。
滿臉油光,一身酒氣的樣子,看上去就知道喝了不少。
景綰綰不想理會,剛準備從他身側繞過去,就被他扯住了手腕。
手指還隔著衣物在她手臂上細細摩挲。
景綰綰被惡心地酒都似乎有些醒了。
她一把甩開了扯著她的手掌。
用力有些大,身子都有點站不穩,還好鳶兒及時扶住了她。
可那男子並不想就這樣放過。
他遠遠便瞧見了這個小倌,細皮嫩肉的,臉看起來比那天上的雲還要軟,這般身段的小倌放在自己院中,豈不妙哉。
他從身上掏出一張銀票,拍在了景綰綰的胸前:“爺的姐夫是誰你知道不?禮部侍郎張俊東!跟著爺,保管你吃香的喝辣的。”